既香且濃,不僅嘗來可口,而且極俱清潤功效。適逢春日乍暖還寒,一般人都容易內熱,醫理上又講求在這個季節養肝補氣,溫平清火,這道菜可以說是最合適不過了。
另一道便是秧草碧絲。所謂秧草,又名南苜蓿,金花菜,是春季時江南一帶家家栽種並烹飪的一道素食。用素油清炒了,就吃個原汁原味,嚼來柔軟鮮嫩,清口解膩。吃過另幾道大魚大肉,再嘗兩口炒秧草,頓覺清潤爽口,甘美絕倫。
眾人吃的大呼甘鮮,再加上喬初燻允諾過兩日給大夥用新鮮秧草做燒河蚌以及燒鱖魚,更讓眾人一陣歡呼雷動,吵鬧的小桃兒在一旁直翻白眼,撅著小嘴兒小聲嘀咕:“就知道吃!”
畢竟許久未曾做過什麼體力活,一連炒了六份兒菜出來,喬初燻也確實覺得有些疲憊。在景逸對面坐下,又幫他斟了杯溫熱的米酒,扶著桌沿仍然微有些喘。
景逸從旁邊湯盅裡盛了碗湯水擱到喬初燻面前,有些不滿的道:“跟你說了你身子受不住,偏不聽,接下來半月不許下廚。”
喬初燻端起白瓷小碗,頗有些無奈的睨了他一眼,輕聲道:“真的沒事了。只是許久不做,體力上確實有些吃不消。我最開始做飯時也是這樣的……”
景逸剛夾了一柱菜送到她碗裡,一聽這話倒是笑了。一手撐著下巴,抬眉看她:“你那時總也不愛抬眼看人。我記得到這第一天,你給我佈菜的時候,拿筷子的手都是抖的。我那時以為你也和旁人一樣,對我既懼怕又厭惡……”
喬初燻聽了這話,心裡不由得一陣難過,卻還是溫聲辯解道:“不是的。那時從汴京一路到越州,我就發覺公子不喜旁人離的太近,對女子從來不假辭色,我……”
“你什麼?”景逸越聽越覺好笑,合著兩人最初相處那段時日,都將對方的態度心思想擰了,“你難道怕一個舉止不合我意,還會被趕出去不成?”
喬初燻看著景逸調笑神色,明白他問這話時心裡是有氣的,但畢竟不想對他有所欺瞞,儘管知道他待會兒肯定要更氣,還是老實點了點頭。
果然,景逸一見她點頭就眉一擰,伸指過來捏著她的下頦,幾乎咬牙切齒的道:“你還真敢想啊!我要是會把你趕走,當初何必救你?除非你自己想……”說到這兒景逸驀地一頓,語調陡的一轉,有些惡狠狠的瞪著喬初燻道:“現在想也晚了!想不想都不許走。”
喬初燻被他逗得彎起唇角,又因著顧及景逸顏面,不敢笑的太過,只得輕拂開景逸的手指,溫聲勸道:“公子快別鬧了。先吃飯吧,不然待會兒都涼了。”
景逸反勾住喬初燻手指,微挑著眉,勾唇笑道:“今天下午那會兒,是吃味了麼?”
喬初燻被問的一愣,反應過來景逸問的是什麼之後,面帶羞赧搖了搖頭:“沒有……我不是,廖姑娘若真做的合適,我不會阻止……”說著,抬起眼瞟了景逸一眼,“你喝那個湯不合適……”
景逸見她目光閃躲一臉羞澀,想起那時廖紅覃說的那個療效,頓時唇邊笑意更深。勾著喬初燻的手指緩緩摩挲著她的,故意拿這件事逗她:“嗯?說說,怎麼不合適了?”
喬初燻抿了抿唇,半垂著眼輕聲解釋道:“一般喝那個湯的人,不是久臥病床,也得是平日裡縱|欲過度……總而言之,是……不太行的人,才喝的……”說到最後幾字,喬初燻幾乎是從唇縫兒裡擠出來的,直覺得跟景逸解釋這種事太過怪異。
景逸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慢吞吞應了聲:“哦。那初燻如何知道我行的?”說話間又往前湊的更近些,勾著一邊唇角笑得邪肆,一字一句的道:“初燻當初不是說過我虛的麼?虛的話,不正該好好補補?”
要是擱在從前,喬初燻或許還會認真嚴肅的跟景逸辯上一辯,跟他解釋清楚此虛並非彼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