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批惡人太厲害了,我們四五批人,也有很多強者,但是根本抵抗不了他們的進攻,幾個來回就把所有人都殺光了。”薇薇婭的眼神裡流露出無比恐懼的色彩,顯然這件事給她的心理陰影太深刻了。
這麼一直走著,走一陣就得歇一陣。因為薇薇婭常人地體質,根本無法做長途跋涉。
“這麼走不是辦法啊。”小草帽坐在一棵樹上。晃盪著雙腿,對身邊的張弛說道。
張弛臉色平靜地望著路邊抱腿坐著的薇薇婭,淡淡說道:“人家又不讓咱們揹她。對了。你不覺得這事有點奇怪麼?”
“奇怪,怎麼個奇怪?”小丫頭好奇問道。
“我是說這個女人,我在她身上怎麼總覺得有些陰謀的味道啊。不會是那頭玉面狐狸在耍咱們吧?”張弛苦笑道。
小丫頭一愣,細細打量著薇薇婭地背影,正坐在路邊,一條小溪從路邊流淌而過,她的雙腳浸在水裡,正小心翼翼地洗濯著。
“不像,真地不像。”小丫頭輕搖著頭。“我可以肯定,她絕對沒有戴任何面具。再者她那嬌弱的樣子,應該不是裝出來的吧?”
“你確定她沒戴面具?”張弛動容問道。
“當然了,這我絕對不會判斷錯誤。”小丫頭很堅定地道。
張弛呆了片刻,嘆了口氣,自嘲道:“也許是我多疑吧。”
“肯定是呢,你心裡想著總是那件事,肯定就難免會有疑慮。不過小心一點總是好的,呵呵。哥哥你繼續保持你的立場。有我照料她就行了。”小草帽做了個鬼臉,嫣然笑著。
小丫頭也是有私心,她也不希望自己的情郎對一個陌生女孩子大獻殷情,更何況這女孩子還這般楚楚動人。自己幫助她是可以,至於天授哥哥嘛,一旁打打下手就可以了。
艱難的旅程終於在兩天後得到了改善,在半途中,他們買到了一輛馬車。有了車馬,度就明顯快了很多。
薇薇婭地神情卻是更加憂鬱了。臉色一天比一天憔悴。
“別難過了。薇薇婭,再走幾天就可以到達哈桑城。你們家族的商會在那裡應該有分會地吧?只要達到自己的地盤,就不用擔心了。”
薇薇婭壓抑的情緒終於爆出來,伏在馬車上傷心大哭:“我……我好難過,我每一秒鐘都在想著同伴,想著我地奧康爺爺。我真的忘不了,嗚嗚。”
這種生離死別的絕望,小草帽沒有體會過,自然無法感同身受,看著薇薇婭傷心欲絕的樣子,一時找不到任何語言勸說,只感覺任何寬慰都顯得太過蒼白。
張弛坐在前頭駕御著馬車,嘴角里流露出一絲苦澀地微笑,心裡暗自嘆息:“同情心氾濫地丫頭呵,但願這次惹上身來的不是荊棘倒刺。”
雖然這麼想,張弛倒是有些期待,甚至希望這薇薇婭就是食血薔薇地玉面狐狸所化裝成的。
有了薇薇婭這個包袱,他們地行程明顯受到影響,跟蹤那食血薔薇那四名餘孽的計劃,只能化為泡影。
一個星期的漫長旅途,沿途歇過不少小鎮,終於到了一座規模較大的城市,也就是哈桑城。
“薇薇婭,你們商會在哈桑城的分會在哪條街呢?要不我們先送你過去吧?”小草帽建議道。
薇薇婭臉色蒼白,眼眶裡的淚水不住打著轉,輕輕搖著頭:“我不想去那裡。”
“為什麼?”小草帽奇道。
薇薇婭鼻子一僵,再度抽泣著:“我求求你們,帶著我走好嗎?我不想去那裡,也不想回去,求求你們帶著我好嗎?就算讓我伺候你們。做你們的僕人,也沒有關係。我會做飯,會洗衣服,會做很多很多事。”
“不是吧?薇薇婭,你是不是糊塗了?你好歹也是富貴人家出身。跟著我們做僕人,這可不像話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