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看出來,人心骯髒就比較不容易洞穿啦!不過如你所說,我這人生得一副火眼金睛,專挑陰暗的東西。”
薇薇婭表情平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仍是如同一隻可憐的羔羊似的,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離他二人不遠不近,總保留著一點禮節性的距離。不但換酒,連杯子也重新換過。張弛倒滿了三杯,其中一杯舉在薇薇婭跟前,笑道:“薇薇婭小姐,還是由我敬你一杯吧。”
薇薇婭有些慌亂,手足無措:“這怎麼可以。薇薇婭當不起地。”
“當得起,當得起。如果薇薇婭小姐不接這杯酒,那就是看我們兄弟二人不起。我可要生氣了。”張弛故意擺著個臉道。
薇薇婭只得接了過去。輕抿著嘴唇把杯子放到嘴邊。眼神無辜地瞥了小草帽和張弛一眼。
張弛哈哈大笑,抓起自己地杯子:“我先乾為敬了哈。”說完,一口氣喝完了杯中果酒。
薇薇婭眉頭輕蹙,喝了一口,入嘴冰涼,到了喉嚨時,這果酒忽然如同被加了熱幾百倍似的,登時變得火熱,如同吞了一塊燒紅的碳似的。連忙吐了出來。
“咳……咳咳……”薇薇婭一張臉蛋憋得通紅,咳嗽不止,雙手捂住喉嚨,驚恐地望著張弛。
自然,這杯酒拿到張弛手中時,已經被他結了冰火二重屬性的符煞,操縱由心,薇薇婭這一入口,自然不再是普通地果酒了。
薇薇婭眼圈通紅。神情悽苦地望著張弛,帶著幾分倔強的神色:“少爺你要是嫌棄薇薇婭,就殺了薇薇婭吧。反正我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一個親人了。”
張弛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我好心請你喝酒,好端端怎麼會殺你呢?”心裡卻是暗自提防,這女人演技很高明,如果真的是玉面狐狸的話,絕對是可怕無比地對手。
薇薇婭將杯子一放,淚水脫眶而出。掩面哭泣而走。
看著薇薇婭哭泣著地背影走上樓去。小草帽忽然輕嘆一聲:“哥哥,咱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一抹奇怪的微笑浮上張弛地嘴角,輕輕晃了晃腦袋,舉起杯來:“喝酒吧。”
“我去看看她,可別想不開。”小草帽推開椅子,便要追上樓。
張弛一把拽住:“不用去,我擔保,她絕對不會想不開。”
小草帽對張弛言聽計從,只得一**坐回椅子。雙手託著下巴,兩隻眼珠子左右轉著,嘟囔道:“我現在很迷惘,如果薇薇婭真的是壞人地話,她那樣表演到底為了什麼?如果她不是壞人的話,咱們冤枉了她,她心裡可真夠苦的了。”
“真相,總會有浮出水面地一刻。別多想了,享受食物帶來的樂趣吧。”張弛說著,一把扯過來一隻雞腿,美美地咀嚼開來。
就在此時,樓道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薇薇婭赤著雙腳,緊張地從樓上跑了下來,向張弛他們拼命奔跑過來,一把撲到他們跟前,死死地拽著小草帽的胳膊,哭道:“少爺少爺,救救我,他們來了。”
“誰來了?”小草帽有些摸不著頭腦。
薇薇婭目光驚恐地向門外看去,一群虎背熊腰的大漢,在一名老者的帶領下,走進旅店當中。
那名老者留著一對八字鬍,尖嘴猴腮的模樣,一對細如老鼠眼睛的招子不住轉動著,笑眯眯地走過來:“薇薇婭小姐,小人來晚了,讓您受驚了!天可憐見,讓我在這裡找到薇薇婭小姐,可以向會長交代啦!請跟小人回去吧。”
薇薇婭拼命地往小草帽身上躲,抗拒的眼神任誰都看得出來。
“我……我不回去,死都不會跟你們回去。”
那名老者又走上一步,貌似恭敬地道:“薇薇婭小姐,請不要害怕。一切噩夢都過去了。我是哈桑城地主理事卡瑞,請薇薇婭小姐接受小人的一片誠意,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