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質和修行方式都不盡一致,在修行進境上的表現也就大相徑庭,但是毫無疑問自我閉關苦修和透過遊歷與砥礪來實現突破都是不可或缺的手段。
江湖門派或者名門望族子弟往往是透過遊歷奇山大澤,尋求與各種奇獸靈物的對決來實現突破,而藩閥子弟和軍中武者則更喜歡透過戰爭來砥礪突破。
應該說兩種方式各有千秋。
前者風險相對可供,畢竟奇山大澤中所產奇物在智慧程度上都無法和人類相比,那麼只要準備充分,那麼一般說來不至於有生死之險,甚至在成功之後還能從奇獸靈物身上獲得天材地寶,無論是用於自身滋養還是武器盔甲的打磨,都大有裨益,當然你要尋求高階段的突破,明知不可為而要挑戰,那風險又另當別論。
而戰場中如果遭遇尋常角色自然無甚幫助,而旗鼓相當或者更勝自己一籌的敵人,因為對手智慧和自己一樣,也會想方設法殺死自己,甚至可能遭遇術法武器這種超出想象之外的意外危險,所以固然可以最大限度的激發潛能,但是這種風險就完全不可控,生死之局往往都是五五之數,甚至更高。
伴隨著體內元力在三皇炮錘之術的引導之下執行越來越快,江烽只感覺一種奔騰跳躍的衝動在體內經脈中不斷積蓄湧蕩。
嘿然一聲,江烽雙腿依然盤坐,身體卻彈射升空,雙臂輕動,如玄鳥畫沙,悠然而起,兩道淡淡的白氣從手指尖溢位,柔若柳枝,但卻利如鋼刀,在空氣中剖開,帶起一陣輕嘯聲,這就是天境之威。
身體陡然一個翻卷橫滾,江烽猿臂輕舒,身體一長,如長虹臥波,已經從小院這一頭御空飛行至小院另一頭的院牆上了,穩穩立住,引來遠處哨塔上兩名持弩軍士驚訝的目光。
江烽沒有理睬對方,足尖在院牆上一點,身體轟然沖天而起,手中已經多了一把狹鋒斬馬刀。
飛行中一口氣斬出六十四刀,青灰色的刀面在漸漸泛白的空氣中化成一片青濛濛的光帶,如流星掠過,直奔三十步外的一處木樁。
“來得好!”一道銀白色光柱從地面斜飛而來,與青濛濛的光帶撞擊在一起。
如冰河解凍,銀瓶乍裂,“嘩啦”一聲,青白兩道光芒綻裂開來,激盪起兩圈混雜的罡風向四周擴散開來,如同海潮颶風,讓整個四周下方的物體都是一陣搖晃震盪。
兩道身影乍闔乍分,淵渟嶽峙,屹立於空中。
“二郎,你的進境簡直讓人無法置信!”吐氣開聲,冉冉落下,楊堪收起自己的冰王戟,一臉迷惑。
“你和我第一次見面頂多也就是一個結體期的水準,甚至還沒有到結體期!可之後幾乎是每一戰你都要跨越一個層面,如果是天境之前那也罷了,可現在你已經突破了天境門檻,這靜息期的進境對你來說幾乎毫無阻滯啊!”
“怎麼,就許你觸控到太息期的門檻,我連進養息期都不行?”江烽也收了斬馬刀,踏步落下。
楊堪這一戟挾勢而來,氣貫長虹,他也是全力一擊方才招架住,全身氣息又是一陣波動,若不是楊堪收住了手,只怕還真的夠受。
這過了天境關,每踏前一步都不一樣,自己雖然進境很快,但是楊堪也沒閒著,看樣子袁無為從太息期跨入固息期對楊堪刺激很大,這傢伙已經把袁無為列為了第一對手了。
“話不是這麼說,我可是用了兩年半方才跨越這個階段,而這個進境已經是汴梁城裡可以排得上號的了,整個楊家除了我那位號稱妖孽的嫡兄外,無人能比我更快渡過靜息期!而我也是在養息期已經徘徊了整整四年了,如果不是和袁無敵那一戰,如果不是那一戰打得那麼慘烈艱苦,我的潛能被全部激發出來,只怕我一兩年都未必能有這樣的突破呢!可你呢?”
楊堪話語裡充滿了困惑不解和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