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開始要見到收益了,沒想到這壽州又有如此好的機會,這如何不讓人著忙?
“陳固兄,某卻得到一個訊息,也不知是否可以一試?”譚正捋了捋山羊鬍須,目光有些閃爍。
“哦?譚正兄,何不道來聽聽?”陳固和黃順昌交換了一下目光,不知道這傢伙又有什麼主意。
“某聞那蕖娘子的舅父乃是長安大胡商,江大人意欲向其再購買一批夏州戰馬,但是苦於缺錢糧,有意以光澮二州商稅和田賦作抵向長安胡商借貸購買戰馬。”譚正沉吟著道。
澮州意欲擴建騎軍不是什麼秘密,澮州騎軍至今只有兩營,而按照規劃澮州騎軍是要建成一軍,戰馬差距甚大,而戰馬來源只能是透過關中那邊從西域、夏州等輸入。
戰馬價格昂貴,一匹價格超過一金,以澮州現在的財力根本支撐不起,要想買馬,只能借貸,而長安胡商素來以財力雄厚著稱,同時也精於放貸之事,所以這也是一拍即合。
“噢?”陳固和黃順昌立時就明白了譚正話語中的意思,可以向胡商借貸?!
“譚兄是從哪裡獲知這一訊息的?那胡商們可願借貸給我們?”
這是兩個問題。
一是譚正怎麼知曉這個訊息的。
澮州擴建騎軍不是秘密,但是騎軍軍馬從何處來,購買軍馬的軍資從哪裡來,這卻沒多少人知曉。
二是若真是澮州方面與長安胡商搭上線了,那也是澮州官府以田賦商稅這等固定收入來做抵押的,像他們這等士紳商賈能否從胡商哪裡獲得大筆的借貸?
要知道要想進入壽州開發,那恐怕不是千兒八百貫就能打發得了的,動輒就是數千貫,甚是上萬貫。
譚正嘿嘿一笑,“某二弟之女,嫁於騎軍都虞候為妻,這個訊息是從那邊傳來的,應該無誤。至於說胡商能不能貸給咱們,我倒是覺得這不是問題,畢竟壽州田土之肥沃豐饒,遠近聞名,他們應該這是一筆沒有風險的買賣才對。”
一席話說得陳固和黃順昌都是點頭不已,陳固更是直言不諱:“既是如此,倒不妨把鞠氏也拉進來,雖說鞠氏在咱們澮州這邊人不多,但是亦有不少鞠氏族人也從申州那邊遷至澮州了,正好大家齊心協力,……”
黃順昌和譚正二人盡皆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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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之走了?”江烽手持狼毫,頭也不抬,在書案上塗抹著。
“走了。”崔尚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澮州幾乎是空城一座,第四軍才只是把名頭掛起來,過之大概也是急於要把第四軍打造出來,興致很高,他臨走之前也說準備按照大人所提供的訓練之策,花半年時間來好好打磨一番。”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半年時間?”江烽拋下手中狼毫,沉吟半晌,“萬山呢?”
“萬山還在和梅田鄭三家的相關人員談話,這段時間他和蘇鐵一直在做這事兒。”崔尚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們還是太小瞧了壽州,之前的準備做得很不夠,僥倖拿下壽州,要讓其和光澮二州融為一體,還需時日啊。”
的確,從接手壽州這半個月來,無論是江烽和崔尚還是楊堪他們,都深深的感覺到了壽州和光澮二州的不一樣,有時候甚至連江烽都在反思,這取壽州這般容易,怎麼接手壽州之後卻恁地艱難?
水軍雖然打散混編,讓梅田兩家出身的軍官交換任職,勉強做到了相互監督,保證了忠誠度,但是其對戰鬥力的影響是顯而易見的,至今水軍的訓練都還沒有恢復正常,這讓江烽也是大感頭疼。
壽州殘餘的步軍也進行了整編,將田氏控制的壽州第四軍,梅氏第三軍殘部,以及原來鄭氏部分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