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和決定。”
看見江烽很淡然的面對自己提到這一切,鞠蕖心中又放下不少,她也不希望自己門派出身影響到自己在江烽內心的印象。
纏綿繾綣,旖旎風光,不足為外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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樞密院。
尉遲無病面無表情,坐在廳堂上的諸公也是面色沉鬱。
“政事堂那邊打的倒是好主意,想要讓光澮二州都要沿襲舊制向朝廷輸送錢糧,而且還要光州刺史亦由朝廷派出,但那江烽會答應麼?”
樞密副使韋瑋生得一雙三角眼,任何時候看人都是一副審視的目光,讓人很不舒服。
“答應也許會答應,只怕就是又要提無數條件了,無病兄答應的兩千匹夏州戰馬只換來那個傢伙耍了一次花招,也不知道這一次要讓這個傢伙答應下來,又要付出什麼代價了。”坐在一旁的同知樞密院事郭韜冷冷的道。
尉遲無病對這個始終和自己作對的傢伙很是無語,但是這傢伙卻總是能挑出一些看似很有道理的毛病來,讓你不得不解釋一番,然後你的銳氣自然也就墮了。
“郭兄,如果說派騎軍斷糧道,然後決堤水淹汶港柵也算是花招,某就真的不知道什麼才不叫花招了。”
“騎軍斷糧道不是杜家為主麼?澮州軍那點兒力量能起多少作用?還要汶港柵一役,存疑甚多,不是有說是堤壩決口乃是天災,連蔡州軍自己也是這麼說的麼?”郭韜不以為然的反駁。
“郭兄相信麼?”尉遲無病冷淡的回應。
郭韜一時間不好回答。
要說是天災,的確有些難以讓人相信,但是若是說這是江烽所為,其中疑點又甚多。
也有人懷疑是蟻賊從中搗鬼,因為大梁的天興軍也在蔡州境內遭遇了襲擊,而且同樣不知道襲擊者來自何方,所以南陽伐蔡這一戰有諸多讓人不解之處。
當初南陽伐蔡時,大家都相當悲觀,認為以劉玄手中掌握的實力,幾乎就是水到渠成之事,特別是在大梁牢牢的拖住了晉軍和泰寧軍,而感化軍又被蟻賊攪得天翻地覆的時候,南陽軍氣勢如虹,席捲之勢北上橫掃,沒想到最終落得個這樣的結局,實在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劉玄敗落,南陽遭受重創,同樣蔡州也是元氣大傷,大梁、大晉、泰寧軍混戰一場,都損失不小,感化軍被蟻賊襲擾一樣疲憊不堪,這算來算去的最大得利者似乎只有一家了,那就是這澮州,這裡邊值得考究的東西太多了。
若說這裡邊都是巧合,那澮州的運氣未免太好了一點兒,幾乎人人被套了進去,唯獨澮州置身事外,撿了光州這個落地桃子,尉遲無病當初都從未想過劉玄都敗落到連光州都不敢再接手,這裡邊固然有長安的施壓,但是若不是敗得這麼慘,劉玄豈是拱手讓人之輩?
“政事堂那邊也有他們的難處,現在山南西道不靖,兩川亦是水旱交織,已然有兩年未曾向關中輸送貢賦了,而淮北今年遭遇蟻賊之亂,勢必會以此為藉口要求朝廷免除貢賦,估計幾年之內都是如此,現在蟻賊又轉向了江南,看樣子江南又將迎來多事之秋,而且吳國君臣相疑,怕也是有內亂之兆,若是不早些謀劃,明年奈何?”插話的是同知樞密院事薛通。
“杯水車薪,濟得何事?”郭韜冷冷的道。
“可若是什麼都不做,問題豈不是更多?”尉遲無病實在有些按捺不住,怒道:“坐在這裡誇誇其他,誰人不會?可出了這麼多事情,總得要去想辦法處理解決?若是放任劉玄和朱梁聯手滅蔡,大晉和泰寧軍便是聯手無法再抗衡朱梁,而劉玄勢必要把魔掌伸向淮北,如此一來,關中何以生存?”
郭韜一窒,也是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