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戰馬價格就需要十萬貫,而一旦要組建其這樣龐大一支騎軍,其日常消耗也是巨大無比,可以說除非淮右即刻又要打仗,否則完全無此必要。
遲疑了一下,卡里姆也不願意拂逆江烽的意思,只是微微頓了一頓道:“江大人,戰馬對於我們來說不缺,哪怕一時間沒有,但是我們有渠道能從吐蕃人、党項人那裡弄來,實在不行,粟特人那裡我們也能臨時週轉來,只是這等數量的戰馬消耗甚大,江大人倒是要仔細掂量啊。”
“我的朋友,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就請儘早替我們淮右運作吧。”
江烽也不明言,河朔兵南下還要些時間,預計會到年底才能成行,江烽的想法是先要將這些戰馬事宜安排好,寧肯馬等人,不能人等馬。
王邈在信中就提到河朔那邊不少騎兵因為缺馬而變成步卒,此次可能南下的這批兵中就有不少。
而對於淮右來說,熟練的騎兵甚至比戰馬都還要緊缺得多,戰馬可以買到,但是熟練的騎兵卻買不到。
要從一名步卒訓練成為熟練的騎兵,沒有多年的訓練以及戰事砥礪,根本無法成長起來,這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江烽寧肯花大價錢也要將這些河朔過來的騎兵保留下來。
這是他日後與中原諸藩爭霸的基礎。
一個沒有強大騎兵的藩閥,在戰爭中就像是被人綁住一隻手與對手打架,失敗就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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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來和梅況相對而坐。
屋簷下幾許陽光垂落而下,粉牆上幾株枯萎的藤蔓爬在上邊,多了幾分蕭瑟。
窗欞上透過的光影在廳堂裡留下點點斑駁疏離,茶水已經變溫,兩人卻無心品茗,只是靜靜的等候著。
“況兄的病看來是大好了?”田春來目光在梅況的臉上盤旋了幾圈,忍不住問道。
自打二人各自擔任淮右水軍第一軍和第二軍指揮使之後,兩人見面的時間並不多了。
一是需要避嫌,梅田兩家執掌軍權者若是見面太多,難免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二來無論是田春來還是梅況都知道,隨著兩軍軍官交換任職,江烽這一招已經成功的破解了水軍中私軍體系,或許對戰鬥力有一定影響,但是效果卻是顯而易見的,這種情況下梅田兩家聯手的可能性只能是越來越小,小到幾乎不可能了,除非江烽自己犯下大錯。
“基本上痊癒了,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江大人的醫術竟然如此高明。”
梅況這是實話,困擾他多年的毛病竟然被江烽診治之後用藥治好,這讓梅況也是不敢置信,這意味著他已經有衝擊小天位的可能。
從內心來說,梅況自然是喜悅無比,作為一個武人,突破小天位壁障乃是夢寐以求的,但在之前,梅況從未奢望過,但現在他卻有些躍躍欲試了。
可是欠下這樣大一個人情卻又是梅況不願意的,尤其是對江烽。
倒不是說梅況現在還有其他想法,他只是還有些無法接受江烽的入主,就這樣突兀的成為了壽州以及梅家的主君。
當然,梅況是一個很理性之人,意識到事不可為,便不會去做那些無謂的冒險,接受現實在他看來才是最好的為本家爭取利益之舉。
注意到田春來臉上有些複雜的神色,梅況苦澀的一笑,“雖然梅某更感激大人的診治,但是梅某卻不會將其與梅家的利益混為一談,公是公私是私。”
“這一點田某相信。”田春來點頭,梅況的人品在壽州三姓中有口皆碑。(未完待續。。)
第三十六節 相邀
又是一陣沉默。
梅田兩家已經不復再有往日的默契。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