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煩,聲音也冷了許多,但是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來了精神,“蕤兒,你也無需操那麼多心,咦,對了,聽說你兄長原來不是打算娶那光州許氏之女麼?聽說此女被你們周家悔婚之後現在許與江烽為平妻了,你不是說你和那許氏女關係莫逆麼?”
“啊,奴家和小靜前的確很熟悉,但是自打兄長和小靜解除婚約之後,便無來往,奴家曾給小靜去過信,但是卻未得到回信。”峨眉女子搖了搖頭。
楊潯有些喪氣的低垂下頭,然後又迅即抬起頭來,滿含希望的看著峨眉女子:“可惜了,蕤兒,你說那許氏女如果能與江烽說一說,可否讓我們不去江都?”
有些怔忡的看了一眼丈夫,峨眉女子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有些荒謬的問題。
江烽這等梟雄,豈會因為兒女私情而做出因私廢公之事?
且不說自己和許靜關係早已經斷了,就算是未斷,江烽也不可能接受自己的這種請求,以許靜的為人心性,也不可能去幫自己這種忙,這一點她還是很清楚的。
“王爺,這怕不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雖然李現在勢力更大,但是李在吳地立足未穩,急需穩定後方,而江烽素來驍勇,背後還有淮右諸地,李也不敢無視他的意見,江烽能提出這個意見,就說明他還是心中有把握的,定是李有求於他,所以我覺得如果我們能說服江烽,也許就有希望。”楊潯越說越覺得有望。
雖然他對現在的局面不是很清楚,但是也知道江烽這個鄰居是相當強勢的。
兩次擊退了蔡州的進攻,而且一舉吞下了壽州,壽州三姓都不是善茬兒,卻都乖乖臣服在他麾下。
自己的另一妻田氏就是壽州田家女,也和自己聊起過江烽現在把壽州擺得四平八穩,壽州三姓都唯他馬首是瞻,手段甚是了得。
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平妻和許氏女關係甚是密切,即便是嫁與自己之後,也和許氏女書信來往不斷,甚至許氏女還曾來過江都一次,在自己家中小住,只不過當時自己不在江都,去了江寧,未曾見過面罷了。
若是能以這層關係搭上線,說和一番,也許還真能有些意想不到的妙用。
“這……”
“蕤兒,這事關我們一族未來,為夫只能請你折節屈尊了,那江烽就是一介武夫,興許給他灌些迷湯,說些奉承之語,也許就能讓其替我們說話呢。”
楊潯總是喜歡把許多事請想得十分簡單,每每受挫之後便一蹶不振,所以原本對楊潯因為娶了“小周後”還有些顧忌的楊溥也對自己這個弟弟慢慢失去了“興趣”,放鬆了戒備。
“那夫君的意思是……”
“恐怕李和江烽那邊很快就會就我們的命運進行談判,沒想到我們的命運竟然掌握在別人手中,哎,屆時江烽和李兩邊估計都會進城來,也許我們可以上門求見。”
想到這裡楊潯又有些喪氣,他的性格就是這樣,忽而興致高昂,忽而意興闌珊,好在峨眉女子也見慣了他的這種表現,沒有在意,“郎君,小靜肯定沒有跟隨江烽來廬州,我們如何……?”
“嗨,許氏女沒來又如何?我們不過是找個由頭罷了,淮右和李那邊一樣有矛盾,我們只需要說些好話,闡述一下我們的作用,為我們爭取自身吧。”楊潯也覺得有些為難,但是話已出口,卻又不好改口,“總而言之,先見一面再說,我是不願意回江都的,整日被李一幫人圍著,沒準兒哪天咱們就得要被他們給害了。”
看見丈夫的心思又放在了懸掛在樑上的白鸚鵡上,峨眉女子也只能是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丈夫整日沉迷於這些花鳥蟲魚飲酒作詩,對庶務從來不管,現在哪怕是面臨身家性命的大事決斷了,已然還是隻能有一會兒興趣,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