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務之急。
而要幫助淮右穩住陣腳,而富庶的楚揚二州若是為淮右所得,定能使得淮右抗衡沙陀人和契丹人的底氣足幾分。
應該說党項人的翻臉南下,給朝中諸公敲響了警鐘,原本在朝廷面前俯首帖耳的党項人羽翼豐滿之後就突然變色,那麼勢力更比党項人強幾倍的沙陀人呢?他們還會像以前那樣對朝廷恭順有加麼?還有那在東北虎視眈眈的契丹人,一直就對朝廷不太買賬,他們若是得勢,豈不是更是朝廷的威脅?
還是那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在朝廷諸公心中反覆滾蕩,已成定律。
當他們突然發現整個北地的諸胡都已經對中原乃至江淮和江南構成了一個非常危險的包圍圈,甚至在不斷向中原發起進擊時,他們不能感到驚駭和不安了。
他們覺得必須要做些什麼來對抗現在看起來已經坐大,甚至已然有勢不可擋的諸胡了,尤其是其領袖沙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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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來使都走了?”靜靜的倚在窗前,許寧的目光在窗外流淌。
“嗯,都改乘船,準備從運河北上到通橋再登陸到徐州。”
許子清揹負雙手站在門廳中,門窗敞亮,雖然二人是堂兄妹,但是許寧已經是明確的郡公平妻,他也需要忌諱一些。
經過幾個月的休整,許子清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澮州那邊因為南陽軍主力轉向北進汝州、許州,已經平靜下來,若不是江烽嚴令不許妄動,許子清真的想借機奪回光州。
“郡公還在青州?”許寧收回目光,婀娜娉婷的走回到房間中央,“聽說他把平盧軍調往鄆州了?”
許子清知道自己這個堂妹的風格,對政治軍事極為關心,不過作為郡公的平妻,許家現在的利益已經牢牢的與江烽綁在了一起,倒也不為過。
“嗯,這也是應有之意,原來的平盧軍也好,淄青軍也好,肯定不適合再留在平盧鎮中,調往天平鎮轄地也是正理,大梁說不清楚哪天就崩了,沒見這段時間從洛陽、汴州那邊過來的人都多了許多。”許子清若有所思的道。
隨著中原局勢劇變,訊息靈通或者嗅覺靈敏的人都已經開始尋找後路。
這兩個月來,從洛陽、汴州那邊經運河乘船南下來壽州定居計程車紳富戶激增,幾乎每天壽州碼頭上都能有幾艘船載著形形色色的老幼婦孺和大批家資停靠。
而壽州的宅院屋地價格也是暴漲,原本東門一帶的房屋都是破舊低矮的宅院,這幾個月裡都被來自河洛的富商買下,全數拆毀重新新建,以至於東門一帶的地價也是飛漲。
現在甚至從東門外沿著肥水兩岸以及東臺湖、導公寺一帶的地價也都開始漲了起來,就是傳言壽州城要重新擴建,主要就是向東擴張,甚至可能要把肥水和東臺湖都包入城中。
應該說這也不算是謠言,江烽一直有意要擴建壽春城,想把壽春建成淮右真正的工商業中心,形成淮右壽春,淮北徐州這兩大水陸重鎮為中心的格局,現在既然有中原想要逃避戰亂的富紳巨賈們來湊成,他當然樂見其成。
第一百七十七節 許寧的野望
原本說來這壽州本不是河洛一帶富紳巨賈們逃避戰亂的最好去處,他們大多是北人,習慣了北方的氣候,真要逃避戰亂也應該選擇諸如徐州這一帶才對。
但是徐州剛納入淮右手中不久,百廢待舉,而壽州雖然地屬淮南,但是卻與淮北只是一水之隔,無論是氣候還是口音和風土人情都和北地是最接近的。
加上諸如崔尚、王煌、杜拓、楊堪、丁滿、張挺、郭嶽這些來自大梁跟隨江烽的子弟們都將家眷遷居到了壽州,有了這些關係在裡邊,各種親戚、鄉鄰、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