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方兄的意思?”
“錢糧我們是免不了的,但是不能我們出錢糧卻沒名沒分,沒有一個方略,而且出了錢糧,徐州也應當給我們一個說法,或者說一個條陳出來,不能以此為定例,還有,……”
“道方兄,官府怕是不會這麼好相與啊,……”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訥訥道。
“這就要看我們能不能凝成一條心了。”徐令輕飄飄的來了一句話,“我們揚州士紳望族不是單純計程車紳,同樣也是有著巨大生意的一個群體,沒有理由被人隨便拿捏,當然,我們不是要和誰對抗,對於彭城郡王,我們揚州士紳堅決擁戴,但是也需要請徐州考慮我們揚州的實際情況。”
一干人面面相覷,這些士紳商賈都是多年在商場上打滾的老手,自然能聽出徐令話語中隱藏的意思。
要和徐州討價還價,這裡邊也就蘊藏著絕大的風險,可是若是任人宰割,卻又難以接受,如果能有一個出頭者來扛起這面旗幟,他們倒也可以跟隨在後邊搖旗吶喊,見情況不對,也可馬上撤退。
“道方兄,你說個方略,我們究竟可以做什麼?”終於有人問及實質性的問題。
“我們這麼多人,揚州城內衣食住行就由我等掌握,縱然徐州有軍隊壓陣,但是我們相信徐州不會願意看到一個百業蕭條的揚州,也不會容忍出現一個兵荒馬亂的揚州,事實上我們也願意和徐州方面好好合作,為郡王效命,但是要請徐州方面尊重我們揚州士紳的要求。”
徐令這番話一出口,也是引來一大幫士紳商賈的附和,但是也有一些商賈士紳沉默不語。
這話已經有些隱隱越線的味道,他們這些大商家士紳望族當然可以討價還價,但是像一般的尋常商賈,若是攪和進去,也許隨時就會被擠壓成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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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儻和徐令?”嚴序玩味著笑了起來,“這幫不知死活的傢伙,還真的有些硬氣啊,只是他們似乎太高看了自己的分量,揚州士紳商賈群體如此之大,他們以為他們就可以代表所有人?”
“兄長不可不防,萬一真的在郡王蒞臨揚州的時候他們罷起了市,兄長臉上不好看,郡王肯定也會對兄長有看法。”嚴續有些著急,忙著道:“現在跟風者不少,聲勢很有些大呢。”
“呵呵,二弟,你想多了,郡王來揚州不過是場面上的事情,現在郡王沒多少心思在揚州,有,也不是這幫士紳商賈。”嚴序輕輕一笑,“愚兄來之前郡王就明確說了,揚州士紳對他沒有多少意義,讓愚兄放手施為,但商賈群體則要善加利用。”
“士紳和商賈?”嚴續有些疑惑,“這裡邊有什麼含義?”
“很簡單,郡王對士紳並不看重,但對揚州的商人們卻是有些興趣,認為單純的揚州商人能為我們所用。”嚴序話語裡也是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複雜情感,“揚州士紳和商賈集團交織得太緊,尤其是那些鹽商和錢商,基本上都是士紳大族所控制,這不符合徐州的利益,所以……”
嚴續悚然一驚,“郡王要對這些人……”
“也未必,要看他們是否識時務了。”嚴序悠悠的道:“而相反,像絲商和織戶,船場主和海商,郡王卻很感興趣,我感覺得到,郡王對他們並無惡意,所以麼,下一步我們也會按照郡王的這個意圖來行動。”
嚴續默然,好一陣後才道:“郡王為何有這般區別?可有說法?”
嚴序也有些不解,似乎是在思索當時郡王的解釋:“郡王只說,鹽商這種以專營特權來謀取暴利者,乃是蛀蟲,官府即可取代,而高利貸商人亦要限制,而船場主和絲商以及海商,卻能生產貨物,帶來流通,……”
第二百六十二節 見面
嚴續張口結舌,顯然有些無法接受江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