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之氣。陳浩然看到峨眉派的女子都軟倒在地,心中一動,也跟著倒在了地上。那個中年美婦將背後的藥簍摘下,拋到空中,藥簍中散發出藍sè的雲氣,將紅霧迅速的驅散。等到紅霧散盡,只見廟前的空地上躺著十幾具黑衣人的屍體。那中年美婦看了看這些黑衣人的屍體,說道:“被他逃掉了麼?”農夫點點頭說道:“這年輕人雖然是邪魔之流,可是確實有些手段,他和十幾個手下混在一起,藉助紅霧逃脫,雖然被我的藥鋤打了一下,卻僥倖逃得xìng命。”中年美婦道:“他為了逃走毀了他的法寶血葫蘆,也讓他的實力大大的受損,以後也不能成氣候了。”農夫點點頭道:“年輕人,可惜了。”中年美婦知道丈夫說的是這年輕道人,年紀輕輕卻能有如此修為,實屬不易,可是,卻偏偏的墜入魔道,所以說可惜了。
這時,那年輕少女叫道:“父親,母親,這些峨眉派的師姐們,都被那紅霧給毒倒了。”中年美婦點點頭,從藥簍裡拿出幾株草藥,給那個少女道:“無瑕,你拿這幾株草藥讓她們聞一聞就好了。”這少女拿著這草藥,在每一個人的鼻子下面,讓她們嗅一嗅。陳浩然心中清醒,感覺到那少女手中的草藥雖然藥香濃郁,卻不如自己人參的香味沁人心脾。只聽那中年美婦突然說道:“師兄,你看這少年是不是有些像咱們以前的無邪。”說著聲音竟然有些哽咽起來。那農夫嘆了口氣,說道:“師妹,你怎麼老是打不開這個心結呢!這對你的修行可是大大不利,你十幾年來始終沒辦法突破結丹,就與你這個心結有關。”中年美婦幽幽的道:“當初就是因為我太專注於修行,所以才會失去無邪,而且那時,你我修為不夠,不能救得了無邪,我常常為此自責。”
那農夫嘆了口氣說道:“這怎能怪你,那時你正是築基成敗的關鍵時刻,你又怎知築基丹有這樣的後果。這不過是無邪的命不好罷了。”這時,那個少女已經把草藥給每一個人嗅過了,走到二人身前,說道:“母親幹嘛流淚,是又想起無邪哥哥了嗎?”中年美婦強忍悲傷,笑道:“不過是被剛才的紅霧迷了眼睛。”那少女搖頭道:“我不信!”農夫道:“你母親說那邊那個小叫花,很像你以前的無邪哥哥,所以勾起了以前的傷心事。”那少女閃著大眼睛,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陳浩然,做了一個鬼臉,說道:“看起來比我還小呢,還是一個小叫花,我才不要他做我的哥哥呢!”
這時峨眉派的諸女漸漸的清醒了過來,陳浩然也裝作剛剛清醒的樣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劉敏和秦芳帶著峨眉眾女子一起來到農夫面前拜倒在地,謝道:“感謝前輩救命之恩!”農夫點點頭道:“不必多禮,咱們都是一家人。”劉敏道:“請問前輩高姓大名?”秦芳看著農夫身上的揹簍和藥鋤,心中一動,說道:“前輩莫不是龍虎山的趙前輩?”那農夫微笑著點點頭。峨眉眾女不禁大喜,連聲稱謝。
原來,在修真界一般提起龍虎山,一般人只知道有龍虎天師——張天師,卻不知道這龍虎天師並非一人,它指的是龍虎山的張降龍、趙伏虎師兄弟二人。張降龍是師兄,修真界一般稱呼為張天師,他是龍虎山的掌教,年輕時又在修真界闖下了偌大得名頭,所以廣為人知。趙虎xìng格內斂,不喜歡在外面走動,所以少有人知。一提起龍虎山的龍虎天師,便以為是張天師,而不知道此號是他和師弟和合稱。
峨眉眾女不禁心中暗喜,這次峨眉山如此大的面子,連龍虎山從來不下山的趙伏虎趙天師也來觀禮,這算是給足絕情師太的面子了。那中年美婦自然是趙伏虎的雙修伴侶,玉面觀音——吳佳音了,因為兩人成親之前是師兄妹,所以,始終沒有改口,始終以師兄、師妹相稱。而那個美麗少女自然是他們二人的獨生愛女——趙無瑕。眾女子和吳師母及趙無瑕一一拜會過之後。吳師母關切的說道:“那個小乞丐也不知怎樣了?”陳浩然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