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è過來。陳公子吃了一驚,暗道:“這老和尚有何異術?離的這麼遠,聲音確如此清晰。”陳公子因為劉半仙的事情,對佛道都十分的排斥,於是,掉頭向後走去。走了不遠,耳邊又傳出一聲佛號“阿彌陀佛,世人無知,人妖不識,可憐可憐!”陳公子又吃了一驚,只見那老和尚不知何時又坐到了前面。
陳公子慢慢從老和尚身前走過,只聽那老和尚又道:“阿彌陀佛,毀家敗業,命在旦夕,還不自知?”陳公子低著頭,假裝沒有聽見。忽然,從老和尚身旁又轉出來一箇中年和尚,雙手合十,說道:“陳公子請留步。”這人陳公子卻認得,正是臥佛寺的方丈主持。陳公子無奈,只得停下腳步,做揖道:“方丈你好。”臥佛寺的主持指著旁邊的老和尚,恭敬的說道:“這位是我的老師,金山寺的主持法海大師。”陳公子也做揖行禮。
臥佛寺的主持說道:“那rì,公子來我們臥佛寺上香,法海大師恰好在我的禪房之中。大師法力高深,看出公子身上有妖氣,我佛慈悲,救人於水火,所以特地在此相候公子。”陳公子嘆氣道:“昨rì,你臥佛寺前的劉半仙也是如此說,還說我的妻子是妖怪。害的我妻子對我大大的不高興。我正發愁如何向妻子賠罪呢!你卻又跟我說這樣的話。”臥佛寺的主持道:“劉半仙如何能和法海大師相比,劉半仙是個學藝不jīng的半吊子,如何能夠降妖捉怪!法海大師卻是真正的有大神通的仙佛,施主此時xìng命攸關,萬萬不可錯過了這次機緣啊!”陳公子不再說話,只是搖頭不信。
法海突然開口說道:“阿彌陀佛,公子妖氣纏身,命在旦夕。可是公子肉眼凡胎,難以發覺。如果公子不信的話,請看這裡。”說完,手中舉起一個缽盂。法海表情慈祥,聲音洪亮,彷彿帶著某種磁xìng一般,讓人難以拒絕。陳公子走上前去,只見缽盂裡盛著半盆清水,清水如鏡可以映出來一個人的面容。陳公子仔細的看清水中映出的自己的面龐,不由得吃了一驚,只見自己的臉上被一層黑氣包裹,黑氣彷彿活物一般,蠕蠕而動。
陳公子顫道:“這……這就是妖氣麼?”法海點頭道:“這就是妖氣,你的妖氣已經深入肌理,再不去除,xìng命堪憂。”陳公子道:“可是這妖氣又從何而來?”法海道:“它是從你妻子身上而來,你妻子就是妖怪。”陳公子連連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四娘怎麼會是妖怪,四娘一向待我很好。再說,四娘如果真是妖怪,處心積慮的害我,又是為了什麼?”法海道:“妖怪的心思誰能猜得到,但是,肯定是沒安好心的,不是為了你的軀體,就是為了你們陳家偌大的基業。”陳公子心如麻亂,不斷的搖頭道:“我不信,我不信四娘是妖怪。”法海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到底怎樣才能相信?”陳公子道:“除非我親眼看到或四孃親口承認。”法海緩緩點頭道:“好,我就如你所願。”
說完,從缽盂中沾起清水,在陳公子的雙眼上各點一下。陳公子覺得眼中一片清涼,再睜開眼睛,周圍的一切景物都清晰無比。陳公子道:“這是什麼?”法海道:“這是萬年鍾rǔ上生成的靈液,經過我們金山寺的煉化,可以開啟靈目,一切妖物都不能遁形,你快快回家看看你妻子的真面目吧!”
陳公子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快步到家,到了臥室門口,只見門口站著一個丫環。陳公子道:“夫人在做什麼?”丫環道:“夫人正在洗澡”。陳公子示意丫環離開,丫環施禮之後便退下了。陳公子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前,透過門縫向裡面一看,頓時如同五雷轟頂一般,原來,在澡盆之中那裡還有什麼夫人,一隻巨大的白sè狐狸正泡在澡盆之中。
陳公子離開家,像夢遊一般徘徊在街道上,頭腦中全是剛才看到的那個場景。一個聲音在陳公子的心中說道:“你這個傻子,讓一個妖怪騙了這麼多年。”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