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就跑回

醫院去了。

胡建蘭進了醫院的門，鑽進電梯，頃刻間就來到奕子強的病榻前，她也不管奕子強是醒著，還是睡著，就大聲喊道：&ldo;子強，子強，陸方堯被抓起來了！賈蘭姿也被抓起來了！&rdo;

&ldo;什麼，什麼？&rdo;正在思索自己未來前途的奕子強，似乎不太相信自己聽到的聲音。

&ldo;陸方堯被省紀檢委的同志帶走了！賈蘭姿也被省檢察院的人抓走了！&rdo;胡建蘭興奮得臉上泛著紅光。

奕子強忽地一下坐了起來，他雙手用力往大腿上一拍。&ldo;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該報都報！這就是事物發展的邏輯！&rdo;奕子強喊著，只覺大腿突然有了知覺。他驚訝不已，接著又喊道：&ldo;建蘭，建蘭，我這腿……我這腿……像是……快幫我動一動！&rdo;

&ldo;什麼，什麼！？你說什麼！？&rdo;這一回是胡建蘭懷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ldo;我這腿好像有了知覺，快幫我活動活動。&rdo;奕子強興奮地喊著。

胡建蘭掀去蓋在奕子強身上的被子，抱住奕子強的雙腿，幫他曲伸了幾下。

&ldo;哎呀！我這腿真有知覺了，有知覺了！快扶我下床！快扶我下床！&rdo;奕子強激動得淚水橫飛。

胡建蘭幫助奕子強慢慢將腿順到床下，然後又讓奕子強扶住她的肩膀，說道：&ldo;你走走看。&rdo;

一步，兩步，三步……儘管兩腿發軟，步履有些蹣跚，但奕子強確實能夠走動了。這時，奕子強將胡建蘭攬到懷裡，緊緊地，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他竟興奮得孩子似地大聲哭了起來。

胡建蘭也熱淚奪眶而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兩個人相擁相泣了好半天，胡建蘭輕輕將奕子強推開，然後扶住他的雙臂，從上到下看了又看，彷彿總也看不夠似的。她又攙著奕子強一步一步挪到窗前，拉開窗戶，往外一看，雖然已是嚴冬季節，外面的陽光依然燦爛，葉子早已掉光了的楊樹、樺樹、榆樹的枝椏均向藍天伸展，像是替奕子強歡呼似的；樹上的幾隻麻雀也在跳來躍去，彷彿專門跑來為奕子強祝賀似的。奕子強與胡建蘭感到生活從來沒有這麼美好，這麼開心，這麼幸福，這麼充滿陽光。

奕子強興奮之餘，突然對著窗外喊了起來：&ldo;我能走了！我能走了！&rdo;聲音傳得很遠很遠，回聲在

醫院的院子裡迴蕩……

胡建蘭怕奕子強著了風寒，趕緊將窗關上。

值班護士聽見病房裡有人高喊，驚得趕忙跑了過來。進門便問：&ldo;你們有事兒嗎？&rdo;

奕子強面對護士，依然高聲喊道：&ldo;我能走了，我能走了！&rdo;

&ldo;咦？你能走了？&rdo;儘管奕子強已經站在那裡，護士依然感到驚異。她仔仔細細端詳了幾眼，高興地說道：&ldo;你走幾步我看看。&rdo;

奕子強便在胡建蘭的扶持下又挪動了幾步。

那護士看了，竟然興奮得拍著巴掌跳了起來：&ldo;哎呀，真能走了，真能走了！祝賀你！祝賀你！&rdo;

胡建蘭一手扶著奕子強的膀臂，一手拭了拭仍然掛在臉頰上的淚水，問道：&ldo;護士同志，他突然就能走了，這在醫學上怎麼解釋？&rdo;

&ldo;我也說不清楚，我去請大夫過來。&rdo;護士說著，轉身就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