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需情假意、麻痺敵人,都不行。就是有一萬條理由,這樣做還是不對,你想都不要想!”“好象不久前還有人想過把我真撮合給別人,現在卻連假的也不行了嗎?”劉弗陵打趣地笑看著雲歌。雲歌羞惱,“彼一時,此一時。何況,你已經害了一個上官小妹,不能再害霍成君一生。我雖不喜歡她,可我也是女子。”劉弗陵臉上的笑意淡去,“雲歌,不要生氣。我和你商量的不是此事。如你所說,我已經誤了小妹年華,絕不能再誤另一個女子。”原來劉弗陵先前都只是在逗她,微笑於她的介意。雲歌雙頰微紅,低頭嘟囔:“只能誤我的。”劉弗陵笑,“恩,從你非要送我繡鞋時起,就註定我要誤你一生。”雲歌著急,“我沒有!明明是你盯著人家腳看,我以為你喜歡我的鞋子。”
“好,好,好,是我非要問你要的。”
雲歌低著頭,抿唇而笑,“你要商量什麼事?”
“看來霍光打算把霍成君送進宮。我膝下無子,估計田千秋會領百官諫議我廣納妃嬪,首選自然是德容出眾的霍成君。如果小妹再以皇后之尊,頒佈懿旨配合霍光在朝堂上的行動。”劉弗陵輕嘆,“到時候,我怕我拗不過悠悠眾口,祖宗典儀。”“真荒唐!你們漢人不是號稱‘禮儀之邦’嗎?嘲笑四方蠻夷無禮儀教化的同時,竟然會百官要求姨母、外甥女共事一夫?”劉弗陵淡笑:“是很荒唐,惠帝的皇后還是自己的親侄女,這就是天家。”雲歌無奈,“陵哥哥,我們怎麼辦?”
“我們要請一個人幫忙。”
“誰?”
“上官小妹。”
“她會幫我們嗎?她畢竟和霍氏息息相關,她在後宮還要仰賴霍光照顧。”
劉弗陵嘆息,“我也不知道。”
第二日,劉弗陵去上朝,雲歌去找上官小妹。
椒房殿的宮女已經看慣雲歌的進進出出,也都知道她脾氣很大,若想跟她和皇后,她肯定一點顏面都不給的一通臭罵。況且她和皇后之間能有什麼重要事情?所以各個都很知趣,由著她和皇后去玩。雲歌將霍光想送霍成君進宮的意思告訴了小妹,小妹心如針刺,只覺前仇、舊恨都在胸前翻湧,面上卻笑意不變。“小妹,你能幫皇上阻一下霍成君進宮嗎?”上官小妹微微笑著說:“我不懂這些事情,也不想管這些事情。我只是個弱女子,既沒能耐幫霍光,也沒能力幫皇上。”她本以為雲歌會失望,或者不開心,卻不料雲歌淺淺笑著,十分理解地說:“我明白,你比我們更不容易。”小妹覺得那個“我們”十分刺耳,甜膩膩地笑著道:“姐姐日後說話留意了,皇上是九五之尊,只有‘朕’、‘孤’,哪裡來的‘我們’?被別人聽去了,徒增麻煩!”雲歌嘻嘻笑著,點點頭,“嗯,我知道了!在別人面前,我會當心的。小妹,謝謝你!”不知道這個雲歌是真傻,還是假糊塗,小妹只覺氣堵,扭身就走,“我昨兒晚上沒休息好,想回去再補一覺,下次再和姐姐玩。”雲歌回到宣室殿,劉弗陵一看她臉色,就知道小妹拒絕了,“沒有關係,我另想辦法。”如果霍光很快就行動,雲歌實在想不出來能有什麼好主意阻止霍光,但不忍拂了劉弗陵的好意,只能笑著點頭。劉弗陵握住她的手,“你知道夜裡什麼時候最黑?”“什麼時候?三更?子夜?”
劉弗陵搖頭,“都不是,是黎明前的一刻最黑。”
雲歌緊握著劉弗陵的手,真心笑了出來,“嗯。”
昌邑王進京,皇上親自出宮迎接,一等一個多時辰,絲毫未見怪,又特別恩賜昌邑王住到了昭陽殿,聖眷非同一般。在昭陽殿內執役的宦官、宮女自不敢輕慢,個個卯足了力氣盡心服侍。眾人自進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