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女子毫髮無損,卻都茶飯不思,神魂顛倒。”
“那又如何?”丹君依然很疑惑。
“笨!”清葵眼珠一轉,笑得極奸猾。隨著她眼珠的轉動,那雙呆滯無神的死魚眼竟然旋出一抹亮光,立刻讓整張臉有了一股震人心扉的驚鴻之美。只可惜這亮光轉瞬即逝,再看時又恢復了從前的模樣。
丹君愣了愣,立刻又欣喜道。“奉——清葵的媚術似乎又有精進。”
清葵一呆。“我剛剛可沒用媚術。”
丹君吶吶道:“是奴婢看錯了。”
“丹君,你這說話的習慣可得改一改。”清葵踱了幾步,從包袱裡掏出一柄銅鏡照了照,嘆了口氣。
丹君知道她又在為自己的那雙眼睛煩惱,連忙出聲安慰。
“清葵,三夫人不是說你這雙眼是千年也難得一遇的魅目,只要尋到緣定的雙修之人便可通竅解魅,不用擔心。”
魅目一通,勾魂奪魄。
三夫人這麼說的時候很激動,彷彿已經看見了清葵未來禍國殃民的模樣,唯有清葵本人很喪氣。
若是遇不上那個緣定之人怎麼辦?
若是遇上了,那人不喜歡她,不肯跟她雙修怎麼辦?
若是遇上了,那人也喜歡她,她卻不喜歡,那又該怎麼辦?
若是遇上了,那人喜歡她,她也喜歡那人,但那人恰好不舉又該怎麼辦?
三夫人當時的表情很複雜,在她繼續假設之前把她推出了門。
雖說她的視力並未受到這眼的影響,但對她的容貌而言卻是個大大的瑕疵。
其實商清葵在乎的並不是這瑕疵本身,而是這瑕疵所帶來的後果。商清葵自承繼奉主之位,便一直以將雙修之術發揚光大為自己的終生事業。若不能通魅目,她的媚術難以上一個新的臺階,若不能將媚術提升,她又該如何拐騙將來的雙修物件?
作為月氏國的歡喜奉主,連自己的物件也搞不定,就算別人不嘲笑,她也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這些事,與丹君說了她也不會明白。
清葵嘆了口氣,頗有些惆悵。
“清葵,你還是沒說我們為何要上山,跟那些山賊又有什麼關係。”丹君很認真地提問。
“你想啊,那些女子被人擄走了,回來非但沒有哭哭啼啼,反而神魂顛倒的,一定是中了媚術。”清葵滿腹自信地握緊了拳頭。“那山賊中一定有人會媚術。既然會媚術,說不準也是雙修道上的人。”
“原來如此!”丹君恍然大悟。“所以清葵要上山瞧瞧,與他們較量一番,為民除害。”
清葵右手扶額,感到很無力。“我幹嘛跟他們較量?你忘了我們來中原的目的了?”
丹君很無辜地開始背誦。“在大夏國把雙修發揚光大。”
“不錯。所以我當然是找道友交流一番,互換心得,說不準還能結成夥伴,以後共同進步。”清葵說得很激昂。當然,她私心裡還有個想法,也許會遇上媚術中的高人,學到開啟魅目的其他方法也說不定。”
“清葵果然想的深遠。”丹君頗有些慚愧。“可是我們兩個就這麼上去?誰知道這些山賊的山寨建在哪兒?”
“我早打聽過了,這天娥山的半山腰處有數個互通的大巖洞,那些山賊繞著巖洞建寨,取了個名字叫天塹寨。”清葵打了個哆嗦。“他們也真不怕不吉利,取了個這樣的名字。”
“這名字怎麼了?”丹君眨了眨眼,很是不解。
“天塹,天譴。”清葵挑了眉,轉眼看見丹君依然一片空白的表情,擺了擺手。“當我沒說。”
兩個姑娘揹著包袱一鼓作氣往上爬,才爬了一個時辰,清葵已經氣喘吁吁地停了腳,抹了把額間的汗。“不…不行了,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