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門說得極是。”褚炎連連點頭。“盟主之位,還得由袁兄你來坐。”
袁傲行為難地沉思幾許,這才勉強地應下。“既然這樣,老夫也暫不推卻,等到救出沉蓮公子再行商議罷。如今之計,我們暫且將天水門團團圍住,讓那商門主給個說法。”
武林盟的人馬來到天女山下紮了營。是夜,袁傲行將一隻信鴿放出。信鴿雙翅猛拍,朝北都方向疾飛而去。
同一個夜晚,天水宮遭到不明身份人士的闖入。第二天清晨傳出訊息,一直昏迷不醒的前術使蕭錯被人刺殺身亡,天水門主商清葵亦身負重傷,命垂一線。
“怎麼回事?!”袁傲行一掌將面前為首的黑衣人掀到地上。“不是說了麼?只要取蕭錯的性命和青鴻劍就好,萬萬不可傷及天水門主!蠢材,真是蠢材!”
黑衣人從地上爬起來,跪著將懷中的匕首取出,雙手遞至額前。“屬下辦事不利,請先生代主上行使刑責!”
黑衣人身後的幾名同伴連忙上前說情。“先生,當時情況混亂,我們也不知道那個商門主在蕭錯的房間裡,再加上驚動了天水門人,場面一亂,也不知道那門主是怎麼受的傷。先生若要罰,請令我等代大哥受罰!”
袁傲行冷哼一聲,狠睨了諸人一眼。“此番全亂了主上的計劃。若天水門主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幾個誰也逃不掉,統統自裁謝罪!”
黑衣人剛剛離去,李樂水和褚炎便匆匆地尋到了袁傲行的營帳。
“盟主,天水門主遇刺一事你可有聽說?”褚炎心直口快,立刻說明了來意。“此事可是盟主安排人做的?”
“當然不是。”袁傲行神情凝重。“我也是剛剛聽說此事。我們剛到天女山山腳下便出了事,難免會讓人以為我們武林盟行事不軌,進行偷襲。看來我們得暫緩計劃,待風波平息之後再討伐天水宮。”
“對付邪門歪道,又何必非要光明正大?”李樂水一聽,急火攻心。“盟主,那個妖女受了傷,此番正是最好的機會。我們何不直接攻入天水門,救出沉蓮?”
袁傲行面色一冷。“李掌門,我們是武林盟,可不是魔道。”
李樂水一僵,只得將這口氣憋回胸口,頓覺胸悶不已。
褚炎附和道:“盟主說得有理。咱們都是名門正派,做不得那等卑劣之事。再說沉蓮公子的事還未確定,如此冒然攻入天水門,實在有些不妥。”
“褚掌門何時變得如此心慈手軟了?”李樂水斜他一眼,頗有些不滿。“當初武林大會時,你不是對那妖女也十分厭惡的麼?怎麼如今倒為她說起話來了?”
褚炎回道:“老夫雖然也看不慣那妖女的張揚不端,但一碼歸一碼,這回關聯到許多天水宮眾的性命,萬不可輕率啊。”
褚炎其人,雖然有時粗莽,卻也是個愛憎分明的豪爽性子。當初他看不慣商清葵,對她橫加指責,未想到她不僅未以惡語還擊,反而給足了他面子。自家的徒兒沈離不爭氣,當眾對她示愛,褚炎雖然心中鬱悶不快,卻知道這怪不得人家。再後來瞿永被人送了回來,保住了性命,他幾番調查,才查到正是天水門從中相幫。
雖然嘴上依然不鬆口,他心中卻已對天水門和商清葵歉疚,更兼感激之情。此番在袁傲行的帶領下進犯天水門,他從一開始就不太贊同。
袁傲行對這兩人的心思瞭若指掌。他只微微一笑,先是安撫了李樂水一番,又向褚炎信誓旦旦武林盟做事絕不會傷及無辜,這才將兩人又送了回去。
兩人走後,他思量片刻,又回到書案前奮筆疾書。片刻之後,又一隻信鴿飛離營帳。
數日之後,天水宮方面依然沒有傳出任何關於宮主傷勢的資訊,大概是仍舊未渡過危險期。武林盟的營帳圍繞在天女山腳下,也沒有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