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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人家上司的怎能不去見她最後一面。(別忘了把忌日告訴我。)

“哪有那麼可怕!”柳依依懷疑自己的上司是不是有恐婚症,要不就是懼愛症,而且很嚴重,最末期病患。“但是我不認為和他已經走到論及婚嫁的地步。”

(為什麼?見鬼的!把我的人拐跑還不結婚,是要留在那裡等升值啊。)女人會隨著年齡呈等比升值——騙鬼!

當然,英女皇例外;隨著年齡愈大,她老人家的身價愈是不凡,身後財產每年以可媲美法制幻象兩千戰機的最高速度增加,活得愈久,錢滾得愈多,崇拜啊!

“大姐,我不覺得會走到結婚這個地步。”

(啊?)呂大姐傻“耳”了。(小依依,你剛說什麼?)

“我說——”深吸一口氣,她再一次重複:“我和宿懷應該不會走到結婚這個結果。”

(那你辭掉我這邊的工作幹什麼!)見鬼的!(柳依依,你最好給我說出個我能接受的理由,記住哦,是我能接受的理由。如果你丟來的理由是什麼門不當戶不對、他適合更好的女人,還是什麼他應該娶個對他事業有幫助的女人進勾家門,你就給我小心點!我馬上殺去找你。)

“都不是。”暗吁了一口氣,她的理由正常且實際多了。

(那又是什麼狗屁倒灶的爛理由?)呂大姐也吁了口氣。還好,她教出來的部屬沒爛到那種程度。

“你想他會接受我的工作嗎?我曾經只是他們家的感情串連者,接受爺爺的委託讓他有心談男女之間的感情;在愛上他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是為了委託所必須扮演的角色。你說,他會接受這項事實嗎?”

(唔……)呂大姐果然也遲疑了。男人這種生物啊!實在很難說得準,他們的反應總是很奇怪的。

“我並不後悔在愛情設計工作坊工作,真的,只是一般人應該無法理解我們的工作性質吧?大姐,有不少人到現在還以為我們是靠賣靈肉維生的——”

(你敢講出那兩個字,我馬上殺過去扁你。)恨啊!這是她目前心頭最大的痛。

“我只擔心宿懷沒辦法接受之前我曾說過的謊言。”

(笨!有個詞叫:善意的謊言,既然善意,又何必怕他生氣;如果真怕他生氣,那還有句話是:已經做過的事又何必再改變——)

“是已經做‘對’的事又何必再改變吧,大姐。”她記得是某家洗髮精的廣告詞。

(你管!我說了算,不要挑我語病。)氣啊!即便是給她捲鋪蓋走路也不忘善盡調侃她之能事,養這種部屬真是養老鼠咬布袋!(既然做都做過,姑且就讓它放水流,當作忘了不就得了?和他解釋說明也不過是浪費口水,萬一他老兄心胸狹窄哩?反而多添麻煩,何必自找苦吃。)

“可是將來也許有一天他會知道,事前坦白一定比事後解釋來得好吧?大姐。”她怕的是將來勾宿懷知道她瞞他,事情會難以解釋明白。

(這個……)呂大姐摸摸下巴思忖。記得在齊家那場以好笑收尾的耶誕舞會上,她看到齊明霽跟勾宿懷交頭接耳、私下談話的情景,那兩個男人好像頗有交情的樣子……齊明霽會那麼長舌不怕死嗎?

“大姐,我該離開嗎?”她不想離開,但是當面開口對他說明她之所以介入他的家庭、他的生活的原因——她一時之間又找不到適當的方式告訴他,他懂得表達感情的時日尚短,正因為如此,所以能讓他表露情感的人必定是他最信任的人。

當他最信任的人正好是曾欺騙他最深的人時,他能接受嗎?能平心靜氣而不受任何傷害嗎?

剛開始時她以為自己態度成熟,待真正面臨到最大的瓶頸時,才發現其實最難的部分根本還沒遇上,現在遇見了,卻找不到方法解決。

(不要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