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力凌空入水,切斷拉扯船身的鋼索!
很顯然,許褚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忙回頭對劉煜喊道:“相爺,那廝恐怕是想切斷鋼索……”
許褚的語聲未落,船上的披髮巨漢已驀然狂喝一聲。在一片尖銳的風嘯聲裡,彎月形的大鍘刀飛旋入水,水花暴濺急揚中。只聽得“當”的一聲震響,大鍘刀又已倏彈回到半空中!
那披髮巨漢這凌空一削之力異常驚人,雖然這一下子沒有把拖船的鋼索削斷,但其震撼的力量卻使得緊繃的鋼索猛然幌搖。更使得岸上拖扯這根鋼索的數十名背嵬軍被拋翻了一半!
許褚睹狀之下不由勃然大怒。他一揮手中的紫金魚鱗刀,暴烈的出聲大罵:“王八羔子,你他…娘…的要是有種的就上岸來較量較量,光舞著你那把破刀有個鳥用!”
雖然隔著有十多丈的水面,但許褚這一陣大罵卻又宏又烈,船上的人到也聽得清清楚楚。那披髮巨漢狂笑一聲,聲如銅鐘的大喝道:“賊崽子,你少發威。這一套把戲竟然玩到呂爺爺頭上來了,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呂威璜是什麼字號的人物?此等雕蟲小技卻在你呂爺爺面前炫弄!告訴你,呂爺爺在吃這行飯的時候,只怕你還在你娘懷裡沒斷奶呢!”
許褚聞言之下頓時氣沖牛斗,暴跳加雷,他瞪目切齒的大叫:“滾你…娘…的呂爺爺,你甭在那裡嚷嚷,你要是人生父母養的就上岸來比劃一下,光吼你…娘…的算什麼玩意!”
船上那自稱是呂威璜的披髮巨漢“呸”了一聲,嘲弄的大笑道:“你別急,小賊崽子,就憑你這樣下三流的雞鳴狗盜之徒,你家呂爺爺若是親自上來宰你沒的弄髒了我這雙手,更抬高了你的身價!你等著吧,今天有你消受的就是了!”
許褚正自臉紅脖子粗的再要回罵過去,劉煜卻對他搖了搖頭,接著又朝左冷禪使了個眼色。左冷禪踏前一步,話聲鏗鏘,中氣十足的大叫:“白波營尋仇,只要呂家的三顆狗頭,其他的一干無關之人,如船伕、普通士兵,甚至呂氏三狗的親隨、護衛,只要放棄抗拒,我白波營一概恕過,包管你們毫髮不傷!”
劉煜之所以想要饒過那些普通水兵,實在是因為白波營受創過巨,為了能快速的恢復實力,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劉煜知道如果真要招降的話,他的名號會管用的多,但若是劉煜真的亮出了自己的名號,那身處敵人腹地的他一定會麻煩多多的,畢竟他是沒辦法在這黃河之上將敵人一網打盡的!
不過,現在看起來,白波營在這群袁紹水軍的心目中還是有些威懾力的。左冷禪這麼一亮名號,七艘樓船上的那些士兵們就大大的驚駭了,他們面面相覷,神色驚惶,有些失措的竊竊低傳起來。當然,這裡面並不包括呂威璜和他身旁的兩名夥伴!
呂威璜銅鈴般的大眼暴睜,厲烈的吼道:“弟兄們全別愣著,他白波營那批毛賊也不是什麼三頭六臂,咱們不是才燒得他們哭爹喊孃的嗎?咱們含糊他個什麼勁兒啊!大家把腰桿子挺起來,有天塌下來我姓呂的先頂著了!”
在呂威璜之後,另一個麻臉勾鼻子的三旬漢子也陰惻惻的一笑,高聲說道:“不錯,這以前的白波營的確可以在黃河道上橫衝直撞,但現在嘛……嘿,就算你們要狂,那也得挑著人啊,一些不成氣候的小角色或者當地的愣頭青說不準見了你們就會打哆嗦。可惜,白波營的朋友,我呂曠不得不告訴你們一個事實,那就是——你們今天找錯了賣狂的物件了!”
在呂曠旁邊的是一個胖敦敦的白麵漢子,這人生著一雙三角眼,塌鼻樑,連嘴巴都有點歪,他夜鴉似的桀桀怪笑道:“娘西皮,老子們本來就在到處找你們這些漏網之魚,沒想到今天你們卻自己送上了門。得,得,既然你們如此識相,那就給老子留下兩千顆狗頭來,老子便發發慈悲,放其他的人上道,否則,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