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又將堂下哭天喊地的三王八公押入天牢,留下那些見風使舵的牆頭草倉皇不定的跪在原位。
“尚兒,你可要救救為父啊,尚兒!謀逆乃誅連九族的大罪,為父若是倒了,你也逃不掉哇!”治國公嚇得神魂俱裂,看見率領士兵匆匆走入大殿的威遠將軍馬尚,連忙高聲求救。
馬尚理也不理,只跪下覆命,“啟稟皇上,御林軍已經伏誅。”
“嗯,繼續清理皇城,莫要讓三王親眷跑回屬地去。”胤真容色淡漠的擺手,正要料理太上皇,卻見已然出去的冠軍侯又轉回來,揚聲道:“王子騰的腦袋,我可先取走啦!”小心眼的劉煜可還記恨著當年王子騰派人暗算自己的事情。
胤真寵溺一笑,細細叮囑,“你想拿便拿去吧。冠軍侯府還被老十三派兵圍著呢,鮑夫人必定嚇得狠了。這幾盒藥材跟珠寶你且帶回去,便說是我給她壓驚的,叫她勿怪。”蘇培盛捧著幾個錦盒躬身上前。
“我也很受驚呢。”劉煜搓搓手指,臉上寫著三個大字——你懂得。
胤真仰首大笑,心中鬱氣、殺意、怒火,盡皆消散,無奈的道:“抄家的時候自個兒留些好東西,不需入冊。去吧,早點完事早點休息。”
劉煜滿意的睇他一眼,衝馬尚勾勾手指。
“父親,有侯爺擔待,你和大哥的事絕牽連不到我。你且放心吧。”馬尚附在治國公耳邊快速低語,然後追著冠軍侯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
治國公立時癱軟在地,見皇上走過,連忙磕頭求饒。
“太吵了,趕緊押下去。”胤真按揉眉心,緩步走到太上皇跟前,道:“父皇,這裡環境嘈雜,你還是先回暢春園吧。”
“你與老十三早就聯手了?什麼時候?”太上皇揮開宮人,顫聲詢問。
“讓朕想想,”胤真在龍椅上坐下,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追憶道:“大約是七歲那年吧,時間久遠,記不清了。”
太上皇先是錯愕,隨即嗤笑起來,“沒想到朕竟被你們騙了那麼多年!小十七那些謀劃,你也早就知道?你故意放任他便是藉機要剷除世家大族與異姓王?”
“自然知道。多虧了他,朕在閒暇之餘很得了些樂趣。”胤真一邊把玩酒杯,一邊淡然開口,“這天下不是世家大族的,更不是異姓王的,而是朕的。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朕早厭了他們的頤指氣使、盛氣凌人,只等著這一天呢。從來只有朕將人玩弄於股掌。何曾被人要挾轄制過?彈劾、罷朝、謀逆,他們既然自尋死路,朕便送他們一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胤真低低笑起來。
太上皇也曾受過世家勳貴的轄制,也曾被四大異姓王壓得喘不過氣來,卻從不敢興起剪除他們的念頭。因為他知道自己絕無法成事,沒準還會葬送祖宗百年基業。可胤真卻做到了,且不費吹灰之力。
從此以後,誰也不能凌駕於皇權至上,真切的實現了那句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大抵便是做帝王的最高境界吧?思及此處,太上皇閉了閉眼。嘆息道:“老四,你確實比朕強。”
“那是自然。來人,送太上皇去暢春園。”胤真扔掉酒杯,高聲下令。幾名宮人連忙圍上來。將神色頹然的太上皇抬走。留下甄太貴妃躲在榻後瑟瑟發抖。胤真這才發現她,一步一步走過去,彎腰問道:“你可曾記得朕母妃是如何亡故的?可曾記得老十三如何走火入魔?可曾記得朕十歲那年為何重病不起差點喪命?”
胤真每問一句,甄太貴妃便抖上一抖,不敢置信的問,“你,你全都知道?”
“朕自然知道。”胤真掐住甄太貴妃脖子,一點一點用力。見她臉色漲紅,眼球暴突。極力用口型說著饒命,忽而詭異一笑,將她扔到堂下,取出帕子擦手,“殺了你,倒是髒了朕的手。且讓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