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昏過去了。
這個是永琪。劉煜都不用摘掉他的面罩,聽聲音就能分得清清楚楚。許是侍衛們也有所發現,所以也沒人去摘他們的面罩,就這麼原封不動地帶過來。身為宮中侍衛,有好奇心地真不多,能幹得長久的。好奇心更是少得可憐。
永琪的傷在腰上,羽箭的位置正中後腰,估計他的腎傷得不輕;福爾泰是最幸運的一個,羽箭只射穿了大腿根。但事實上這一箭本是向著正中去的;最不幸的,就是菊花中箭的福爾康了,幸好那一箭不是奔著前面去的,不然“福大爺”就該變成“福公公”了。
光看這三個中箭的部位,就可以知道,端親王對今晚的事有多惱火。奶…奶…的,敢讓端親王一晚上不幸福的人,端親王就會讓他們一輩子都遠離幸福感。
“都把嘴堵上,都扔到水牢去泡著,有什麼都明兒再說。大半夜的,吵醒了旁的主子們就不好了。”劉煜擺擺手,示意趕緊把人帶下去,省得在這兒礙眼。臨轉身之前,又吩咐道:“給他們上點藥,可別讓他們死了,說不準明兒皇上會親自審問呢。”
見事情不對,永琪三人想要表明身份,卻已經晚了。身邊的侍衛們,已經飛快地用手刀劈在後頸上,將他們劈暈了拖走。現在這個情況下,除了他們自己,所有人都不希望聽見他們的聲音。有些事情,不當眾揭開,大家就能當成不知道嘛!
而且,爺們兒是進宮當差的,一點也不想知道五阿哥為嘛穿成這德行,三更半夜地在皇宮裡溜達,還跑到端王爺的地界上胡鬧。都說,在宮裡當差只能帶著眼睛、耳朵,就是不能帶嘴。其實在必要時,眼睛和耳朵他們也是可以忘在家裡的。
第二天天還矇矇亮,早朝後的乾隆皇帝就來到了南三所,不等劉煜見禮,他就急切的問道:“克善,聽說昨晚這邊鬧刺客了?你沒收到驚嚇吧?這宮中的侍衛也該整頓了,竟然會讓刺客摸到南三所去……”
“皇上……”
“怎麼?是刺客有什麼不妥?”乾隆一挑眉,詫異地問道。
“是有些不妥,你等會兒自己去看了便知道。”劉煜笑了,眯著眼睛道:“我昨晚命人將他們扔到水牢,三個‘刺客’又受了傷,想必是要吃不少苦頭。皇上,等你見到他們了,可不準心疼,更不準回來責怪我。”
“心疼?三個?難道是永琪跟福家那兩個?”乾隆又不是笨蛋,立刻反應過來,皺眉道:“朕心疼你都來不及,哪還管那三個混賬東西。不過,他們大晚上的,跑你這兒做什麼?”乾隆雖然知道永琪不中用了,可也沒想到這個兒子能這麼不靠譜兒。一個皇子帶著兩個伴讀,在皇宮大內深更半夜地搞什麼夜探,他們是想探什麼,
今天,他們夜探克善這裡,被捉住了,那是克善這邊守衛森嚴。可誰又知道,之前他們有沒有探過別的地方,有沒有探過後妃們的宮殿,有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他們這是想幹什麼,覺得朕戴明黃的帽子不合適,想給朕換頂綠色兒的?
想到這個,乾隆皇帝的臉都綠了。進而他又聯想到,永琪跟親額娘愉妃不親近,卻總愛往令妃那裡跑;福家兄弟都是氣血方剛的年紀,卻總在延禧宮、淑芳齋地亂竄。乾隆不光臉綠了,而是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深深地懷疑起自家帽子的顏色來。它……沒綠吧?!
永琪三人渾身狼狽地被帶到乾隆面前的時候,乾隆皇帝的臉色還黑沉沉地,眯著眼睛看他們。如果。這裡面不是有一個他的種,他一定要活剮了這三個混賬。可惜,當年一時沒管住褲腰帶,造成了他今日的後悔莫及。愛新覺羅家沒有明著殺兒子的,他也沒打算開這個先河。
不過,不能明著殺,不代表他不能把人弄死!當然,虎毒不食子,他也不一定非要弄死永琪。但是,他一定要讓永琪再也不能在他面前蹦躂才行。比如不良於行、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