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大上一些。就連主意也是很正的。
他他拉家的人都瘋了吧?薩福鼎的腦海裡還回蕩著那一聲萬壽無疆。同時用呆滯的目光盯著那些仍在歡笑的人們。這普天之下,能夠稱得上萬壽的,就只有皇上、太后了。就連皇后生日,也只能叫千秋節。什麼時候一個親王格格都能“萬壽”了,就不怕折壽麼?!
還是世子爺的一句話提醒了他,甭管怎麼樣。先把這院子看起來再說。這事說小不小,說大卻也不大,就看皇上怎麼看了。若皇上輕拿輕放,也不過是打殺了這些小人。省得事情洩露出去罷了。可若是皇上怪罪了,那他他拉氏抄家砍頭滅九族都有可能。
薩福鼎默默地去了,等他回來時整個院子已經被原先守衛望月小築的侍衛們團團圍住。侍衛們並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不過這不妨礙他們按命行事。來之前皇上有命,一切聽從端親王世子的安排。不過他們也不怎麼好奇,做侍衛好奇心少些,才能活得更長久。
直到一隊侍衛帶著許多太監闖進來,將在場的下人侍女都堵上嘴困了,歡樂中的新月等人才安靜下來。他們驚訝地看著侍衛們的舉措,一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樣子。新月此時的反應倒快,直接將矛頭對準劉煜,“克善,好好的你又要做什麼?還不快點放開他們。”
“為什麼你總是在大家開心的時候攪局呢?你得了時疫,努達海一家能夠接納我們,這已經是多大的恩情了,你又要恩將仇報麼?算上這一次,努達海已經救了你兩次了啊。咱們要離開了,努達海還為咱們送行,準備得這樣周到,你到底有什麼不滿?”
每次看到努達海,新月都像打了雞血似的,充滿了勇氣。本來已經對劉煜有些懼怕的心情,也都被她拋到腦後,勇敢地衝到劉煜面前指責。自家主子身子尚弱,張召重跟薩福鼎護小雞似的擋在劉煜前面。劉煜隱晦地翻個白眼,推推堵在面前的兩堵牆。
“本世子奉旨在他他拉家養病,這是皇上給他們家的信任和恩典,說到哪兒去他們這群奴才也不能稱作本世子的恩人。伺候得好,那是他們的本分;伺候不好,那就是罪過。”劉煜瞪新月一眼,“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咱們還是說說怎麼處置這些下人吧。”
“他他拉福晉,這事出在你們府上,參與的也都是你府上的人。你倒給本世子說說,接下來是個什麼章程?”劉煜看向雁姬,從方才他就覺得這女人的眼神不對勁兒,特意這麼問她。雁姬,原該是個以夫為天的柔淑女子,可不該有那冷冰冰、遺世絕立的眼神啊。
雁姬在心中挑眉,一甩帕子便跪下請罪,“奴才有罪,沒能提前制止這等荒唐事,牽連了世子、格格,實在萬死難辭。奴才這就挨個拷問,將知情者全都看起來,等待皇上的旨意。到時是打是殺,奴才等聽憑皇上處置。也請世子放心,這事您並不知情。”
“嗯,那你就去吧。”劉煜點點頭,轉向薩福鼎,指著新月道:“老薩,這事不便外洩,明日一早你親自進宮,將此間之事稟明皇上。‘萬壽無疆’之詞雖非出自我等口中,卻是因她而起。請你代我向皇上請罪,如何處置,聽憑皇上旨意。”
這話雖然說得大義凜然,劉煜卻篤定了乾隆不會從重處罰,最起碼不會一棒子將人打死。畢竟。努達海此時還是乾隆看重的武將,而且又事關端王府遺孤,乾隆不會將事情弄得人盡皆知。最大的可能,就是將知情者盡數打殺,再尋個理由狠狠敲打努達海一番。
直到此時,努達海等人才驚覺犯了何事。以前他們光顧著討新月歡心,卻忘了什麼話是能說的,什麼話是不能說的。有人點出來了,才驚覺已經犯了忌諱,而且是能掉腦袋的忌諱。這才害怕起來。
一群人乾坐著直到天亮,薩福鼎則早早就等在宮門口,一開宮門便去見了吳書來。發生這種事,吳書來也覺得很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