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煜道:“你肯定?”
舐舐嘴唇,兕丹坊舌頭有些打結:“是的。”
掂了掂手心上那枚“朽木家”的家徽,劉煜嘆了口氣:“你既不承認,這枚家徽又確實不是什麼有力證據,看樣子,我們還真有些束手無策了呢!”
兕丹坊忙道:“恐怕是你們誤會了。”
銀銀次郎也陰沉的道:“只不過,這‘誤會’可要給你們帶來莫大麻煩!”
氣紅了眼的京樂春水激動的叫:“劉先生,你真的相信這兩個混蛋的說辭?!”
“哦”了一聲,劉煜展顏微笑:“不是我這夥計一吆喝,我倒幾乎忘了,兕丹坊,我的這位夥計,你昨天在第六區應該見過才對!”
認真的看了京樂春水一眼,兕丹坊急忙收回視線,大搖其頭:“沒見過……我根本已經一個多月沒到第六區,又怎麼會在第六區見過他呢?”
挫著滿口的牙,京樂春水惡狠狠的道:“混蛋,睜著一雙眼睛說瞎話。我明明認得你,你居然敢說沒見過我?你這滿口胡話的傢伙該死一萬次……”
唇角抽動了一下,兕丹坊悶著頭不哼聲。
劉煜笑得宛若一位天真的孩子:“你沒到過第六區,在那位女孩兒被劫的所在拾到這枚家徽又不能證明一定是出自朽木家的……那麼,兕丹坊,我的夥計卻曾於那群綁匪中間和你打過照面,這又該怎麼解釋呢?”
兕丹坊神色變了變,結結巴巴的道:“我不認識……不認識他……也沒搶過什麼女人……女人……他完全在血……血口噴人……橫加誣賴……”
咒罵一聲,京樂春水厲烈的道:“你們喪天害理,壞事做盡。如今竟來指責我的行為齷齪?”
劉煜笑道:“我這位夥計告訴我,當時在那群綁匪之中,他之所以很快的認出你來,乃是因為你吆喝喊叫的聲音最大,嗓門最粗的緣故。”
兕丹坊氣憤膺胸的脫口反駁:“胡說八道。我當時根本沒有出聲……”話一溜了嘴,兕丹坊立時驚覺。他的一張胖臉馬上變赤泛紫。兩隻眼珠子也驀地發了直。
劉煜安詳的道:“哦,原來當時你沒有叫喊過,那麼,叫喊的一定是你另外的同黨咯?”
銀銀次郎的雙眼像在噴火般瞪著兕丹坊,兕丹坊怒懼又畏縮的辯解道:“銀次郎……我沒有說什麼……我一直沒有說什麼,是他誆我。是他在誆我啊……”
臉色突然變得陰狠了,劉煜的語聲也立時蘊含著濃重的血腥氣:“好了,我們不要再兜圈子,那位女孩兒如今在那裡?”
兕丹坊望了一眼銀銀次郎惡毒的面孔。恐怖的道:“不……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的啊……”
呈現出的是一抹金童般純真的笑意,劉煜右手猝翻,一聲令人毛髮悚然的嚎叫出自銀銀次郎的口中,他的一隻大手業已滴溜溜飛丟擲三米之外,往後一個倒仰,銀銀次郎撞上了背後的一株矮松,又反彈回來,劉煜腳起如電,嘭的一聲,把這位看起來對朽木家極為死忠的“番頭”踢滾五步,扒在那裡再也不動了。
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劉煜向目定口呆的兕丹坊道:“你的銀次郎怎麼突然斷了一隻手?為什麼又躺下去了呢?”
劉煜如此可愛的天真表情,在兕丹坊眼裡卻覺得比什麼妖魔鬼怪的形像更要可怕,那是死亡的氣息,反哺的徵兆啊,這位卡里起來膽子很大的“番頭”不禁瑟瑟抖起來,連兩條腿的腿肚子都在打轉了。
湊近了些,劉煜溫柔的道:“你要告訴我些什麼嗎?或者,你也想在突然間缺少一點身上的什麼?比如說,一條手臂,一顆眼睛,或是……”
看到劉煜的眼睛往自己身下掃瞄,兕丹坊哆嗦的幅度更大了,他的上下牙床“咔咔”交顫,畏縮的道:“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