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的ect給你發訊息、約你出來的,他不知情。”上官容不敢直視溫牧陽,低頭盯著身前的茶杯。
溫牧陽輕輕吐了一口氣,語氣裡僅存的笑意陡然散去:“真的是這樣嗎?我記得你哥哥之前也當面和我提過聯姻的事情。”
晏懷桑還是第一次聽到溫牧陽的嗓音裡帶著寒意,抬眸又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面對溫牧陽絕非友善的態度,上官容一時之間忘了要說什麼。
“是我之前對你的哥哥說得還不夠清楚嗎?這樣的話那我再說最後一次好了:我無意成為貴族間平衡權力的聯姻籌碼。”溫牧陽的身體微微後傾,靠在身後的軟墊上。
晏懷桑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詞“聯姻”,好奇地抬頭看了溫牧陽一樣。
也對,大家都是貴族,在這個年紀談婚論嫁好像也沒什麼不正常的。
“你到底是無意成為貴族間平衡權力的聯姻籌碼,還是單純地看不上我侯爵二千金的身份?”上官容握緊雙拳,死死地咬住下唇,“沒錯,你的確是這個國家裡擁有最高爵位的溫氏公爵的獨孫,可是以你的身世——難不成你還想娶皇室的公主?”
晏懷桑心下一驚。
無論怎麼想,溫牧陽的身世都應該是他的雷點,這個上官小姐直接說出來真的沒問題嗎?
“上官小姐,你的人生裡除了聯姻沒有其他要做的事情了嗎?除了我,我記得你也多次前往皇宮、三番五次地騷擾二皇子和五皇子。”
溫牧陽的語氣聽上去倒是沒有生氣,甚至完全不在意被人用身世貶低。
談及此次,上官小姐的情緒瞬間激動了起來:“你以為是我想要自降身份到處在你們這些人之間來回走動的嗎!還不是”
“所以我才討厭貴族的人。”溫牧陽忽然站了起身,語氣又變成了往日裡那股淡淡的笑意,“你是不是想說,全部都是家族裡的人逼你這麼做的。難道你的順從不是正好表達了你願意接受的態度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晏懷桑覺得裴歡辭的身體忽然一僵。
“既然享受了貴族的特權,那我履行貴族的義務又有什麼不對!你這帶有審判的語氣是什麼意思,身為公爵獨孫,你又有什麼資格說貴族的不是?真是夠了,我再去考慮其他侯爵的兒子就是。”上官容冷哼一聲,也站了起來,拎起身旁的包,往茶杯下放了幾張紙幣,起身就走。
上官容的身影冷冷地經過裴歡辭和晏懷桑,然後重重地關上咖啡廳的店門。
晏懷桑悄悄扯了扯裴歡辭的袖子,想暗示他現在應該和她一起跟著上官容悄悄溜走。
裴歡辭感覺到她的動作,下意識地低頭看她,在看到她一眨一眨的杏眼後微微一愣。
晏懷桑戴著口罩和圍巾、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只剩下一雙眼睛在被毛線帽的邊緣處遮掩的情況下半露了出來。
這是他第一次在這樣近的距離下仔細觀察晏懷桑的眼睛,莫名覺得她的眼眸像清泉一樣透亮,纖長的睫毛在眨眼時遮蓋住眼眸,就像是從秀竹的縫隙中窺探清泉,給人一種驚豔的感覺。
晏懷桑看他突然發呆,有些急了,更加用力地扯他的衣袖。
“等到二十歲的時候,我就不再是公爵獨孫了。”溫牧陽突然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又彷彿是在對上官容方才所言的回應。
晏懷桑側耳去聽,有些好奇他口中的二十歲是什麼意思,鼻間忽然又升起一股難忍的癢意。
“阿嚏——”晏懷桑避無可避地再次打了個噴嚏。
晏懷桑的第一反應是:完了完了,如果溫牧陽這個時候轉身看到她還把她認出來的話,那可就尷尬了不過她現在都裹成粽子了,應該也認不出來吧?
彷彿為了印證她的預想般,溫牧陽的身影微微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