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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垃圾、木塊和橫七豎八的扶手、梯板,一片狼藉。

吳甘來撥開圍觀的民工衝進去揪住了袁舟履:“你怎麼搞的,會不會幹活啊?!”

袁舟履捂著被砸疼的腦袋連聲辯解:“不是,不是我,韓館長說,拆了門框沒事的,誰想到還沒拆完就塌了。”

他這一說,吳甘來才看到站在一邊的韓世良,他一臉塵土,還一身汙水,樣子十分狼狽。

“你不是在西廂房嗎?你跑到這裡幹什麼?”吳甘來怒斥著韓世良,一把抓住他,就推出了小樓。

韓世良辯解道:“我看看怎麼搬織布機啊,我沒想到這破樓梯一動就塌。”

“你給我滾,滾出這個院子。”吳甘來氣急敗壞地喊著,“都是你,都是你給我找的這些麻煩。你再不走我報警,我說你私闖民宅!”吳甘來有些失去理智地叫起來。

“好好,我走我走。”韓世良一邊往大門口退一邊說“我醜話先說前頭,織布機你要是給我弄壞了,你得賠償,那是文物。”

“文物個狗屁!”吳甘來衝著他的背影叫道:“我馬上就把它砸了。什麼破東西,你故意佔著我的地方,你他媽的一開始就居心不良。”

老康趕緊過來攔住了他:“吳老闆,吳老闆,算了算了,跟他生氣犯不著。你到門衛室歇歇吧,我去後院盯著。”

老康跑到後院讓民工們趕緊收拾現場。

袁舟履的腦袋被砸的不輕,自己坐在北屋門前一邊揉一邊哼哼。

民工們以為老康是吳家的人,就問他:“這些破樓板還要不要,沒地方放啊?”

老康說:“不要了不要了。弄個車全都拉出去,倒垃圾堆也行,給街上的人家也行,趕緊把這清理出來。這怎麼弄的水啊泥的?”

一個大腦門的民工說:“你們家在樓梯口那裡放了一個大水桶,裡頭全是髒水,那還有好多垃圾,樓梯一塌來了一個天女散花,你看把我們身上弄的這個髒。”

老康不耐煩地揮揮手:“行了行了你們快乾吧,還是你們不仔細,也不看明白就亂拆一氣。”

民工拖來一輛帶圍擋的板車,把地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往車上裝。大腦門斥責另一個瘦瘦的民工:“杆子,你他媽的會幹活嗎?你得使勁往裡插,要不然你得拉幾車啊?”

那個“杆子”反唇相譏:“我倒是想使勁插,你老婆讓嗎?”

在場的民工鬨堂大笑。

老康火了:“他媽的你們是幹活還是鬧著玩啊,趕緊點!”

那幾個民工不敢再吭聲,忙著收拾現場;把亂七八糟的東西裝車。直到將板車拉出了院子,“大腦門”才照杆子的後腦勺給了一巴掌。

“杆子你這個混小子,剛才當著外人我沒好意思說你,你要是不會插,我晚上去你家做個示範給你看看。看你那熊樣,肯定不中用,你老婆天天在我這抱怨你。”

杆子吃了虧就去追大腦門,並隨手從車上抽出一個髒乎乎擀麵杖大小的東西打他,還罵著:“我叫你胡唚!我給你老婆用這個,她肯定不抱怨。”

大腦門被打疼了,扔下車又來追杆子,非要奪下那東西再打回來,杆子一邊跑一邊使勁一甩,那個奇怪的東西飛出去好遠,掉在了一群在牆邊玩的孩子們中間。

那是三個五六歲的孩子,圍在一起玩“摔寶”的遊戲。

所謂的“寶”,是用紙摺疊成的四翼四邊型的東西。玩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將別人的“寶”放在臺階上,拿著自己的“寶”將別人的“寶”打下來,就把那“寶”贏到手了;一種就是直接放在地上,將其打的翻過身來就算贏。“寶”厲害不厲害,跟疊寶的用紙有很大關係。點點的“寶”是用作業本的紙疊的,質量不如兵兵那些用包裝紙疊的,很快就都讓兵兵贏去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