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意思,還是高夫人的打算?”
阿蓋目光緊緊盯視著他,說道:“這是我們兩人共同的打算,只求香菸延續,不求榮華富貴。”
眾人聽得這二人主僕二人竟然說的僵持起來,不禁都是一驚,心道自傅有德一走,楊淵海已經是此地大將,他統領軍馬,勢力最大,這大好的基業,幾乎有一半都出自他手,說話已漸漸與五散人能夠相庭抗禮,眾人商定以段寶為王,一大半也是看著他的面子,怎麼這段家內部,卻好似未曾商量好似的?
只見得楊淵海臉色鐵青,目中忿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齊御風突然回憶起來,當時他等起兵,每次楊淵海都叫彭瑩玉等人對百姓宣講,以至萬民擁戴,同聲歸附與楊淵海部下,他起初還覺得似乎楊淵海怕自己不能服眾,後來才漸漸覺得,這是借他五散人的名頭,為自己掌控軍隊,打下了基礎。
而他一番用心良苦,卻是為了此事。
當即他事不關己,只是搖了搖頭,一邊段思邪卻喟嘆一聲道:“如此……也好,亂世當個皇帝,倒不如一富家翁逍遙快活了,咱們大理一國,早滅了百年,此時就算得天下之助,一時立國,但倘若不能恢復漢唐江山,也要征戰不休,終其一世勞勞碌碌,卻又能得什麼好?”
楊淵海轉頭大聲怒道:“就算事有不成,我等也當奮死一搏,圖個轟轟烈烈,如此一來,我等家臣死去之時,又有何面目去見主君?”
段思邪搖頭道:“段家興也罷,不興也罷,終究是漢民,咱們僻處草野,兢兢業業,專注於救民行善,興復漢室,又怎麼不能去見主君了?”
楊淵海看向施宗、施秀,見兩人雖然神色黯然,卻也一言不發,當即垂頭喪氣,坐在地上,嘆息不已。
阿蓋道:“我意已決,楊將軍,你忠君為國,我十分感激,可是寶兒乃是段家的唯一香火,我……我……”說罷她俯身下拜,對著楊淵海行一大禮。
楊淵海搖頭道:“罷了,罷了!”他一時傷心無比,對著眾人一拜,轉頭走出門去。
眾人面面相窺,一時都不說話,齊御風想了一會兒道:“不如就以明教旗號,奉教主為首領,咱們眼下兵卒過萬,這日子不也都過來了麼?”
眾人聽到他這番話,都搖搖頭,心道這人也忒的沒有心眼,有道蛇無頭不行,鳥無頭不飛,在這西涼地方,地廣人稀,也無人傑與之相爭,若想要與中原群豪相抗,光復大義,沒有一個領頭之人,卻怎麼行?
當即彭瑩玉想了半天,狐疑的看著他,眾人相互打量來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他,最後也把目光都集中到了齊御風臉上來。
齊御風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放下茶杯,搖頭道:“看我幹嘛,我可不……”
阿蓋突然道:“寶兒,快向你師傅磕頭!”
那段寶渾渾噩噩,聽了方才之言,也沒放在心裡,聽到眾人要立他為王,也是無喜無悲,可是一見阿蓋指著齊御風叫他磕頭拜師,卻不禁大喜過往,他素知齊御風劍術高明,平時也指點他不少,早有拜師之念,當即衝上前去,呯呯呯磕了三個響頭,口中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齊御風措不及防,但好為人師的興致發作起來,對這段寶也甚為喜愛,卻也只能點頭道:“好吧,那我從今以後,就當了你的師傅,不過咱們這頭領,我可不……”
周顛不耐煩道:“到如今這種地步,你還推辭什麼,立楊逍那廝為主,豈不便宜了他。從今以後,你就是西涼王,你願意理事就理,不願意理事自有我們老哥兒幾個幫襯,我們這些人的性命,都是你救下的,而掌管糧商同道的曹家,也就你對人家有大恩,這個王,你當也得當,不當也得當,否則‘大九天手’的其餘幾式,可沒人傳你!”
齊御風愁眉苦臉,心道我一個外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