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蕭便心道,怎麼這人都專門盯著齊御風,這裡武功高手這麼多,個個都鬍子一把,堪稱一代宗師,這伽璽真怎麼卻向齊御風挑戰,不是貽人口實,落得以大欺小的罪名麼。
她卻有所不知,齊御風一劍橫掃十八羅漢,殺了無數江湖好手,更是生擒了天竺僧人跋陀雲,此時武林已然轟然傳遍,都知道西涼道上出了個少年高手,無論老幼,都已經不將他視為一名少年,而是一代宗主身份,幾乎與各武林門派齊名,而眼下他既然又揭竿而起,有王位在身,更是沒人能視他為少年小孩,都以平禮視之。
齊御風點了點頭道:“那好,如此我們七人對打你一個,你可覺得公平麼?”
伽璽真聽到這話,禁不住眉頭一皺,心說眼下你我二人何等身份,怎麼能說這等渾賴的話,可是他眼見五散人與韋一笑個個看著他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憤怒的神色,比齊御風更兇更恨,也禁不住心中一凜,暗道:“照這樣盤算,就算我今日武功已得大進,卻也未必能穩操勝算,只能期待師兄儘快來援……。”
齊御風劍眉一揚,兩道眼光有如利箭般地射到伽璽真身上,沉聲說道:“你助紂為虐,喪盡天良,天下人人得而誅滅之,眼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納命來吧!”
伽璽真見到一場大戰,無可避免,當即索性索性撕破了面,雙眼一翻,冷冷說道:“如此甚好,咱們這就在劍法之上,再見真章!”
上一次齊御風乍使出神妙劍法,匹以鋒銳無匹的神劍,使他大吃其虧,這一次苦思之後,卻想出以天蠶絲製作了一柄拂塵,要使那以柔破剛的法子,破解他這柄神劍。
齊御風點了點頭,當即神情嚴肅,緩緩拔劍,正當此時,身邊卻有人道:“且慢,你剛和那空法大戰一場,尚未恢復了元氣,豈不是讓他大佔了便宜,還是我來先替你打上這一場。”
齊御風回頭一看,卻是韋一笑搬過他的肩膀,執意要與伽璽真一戰。
當即他回頭衝著韋一笑使了個眼神。示意他雖然功力與伽璽真相若,卻也絕非碾壓之局。若有半點險處,可當真划不來。
韋一笑微微晃了晃腦袋。幾乎微不可查,輕聲道:“我先打上與他一頓,若是不敵,你再出手,如此兩方公平,他到時候也死而無怨了。”
齊御風聽得這“傳音入密”的聲音,看了看兩旁周圍之人,都恍惚不覺,不禁微微一怔。心說韋一笑功力居然練到這般地步,可以將聲音凝成一線,如此近處,也令敵人不能察覺,內力運用如此嫻熟,自己卻有些小窺他了。
當即他微微讓出位置來,韋一笑空著雙手,上前一步道:“伽璽真,十幾年前。咱們在大都曾經見過一面,那時候你惡跡尚未昭彰,我可以讓你有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這次交手我可絕不留情。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伽璽真臉上變了顏色,但隨即又哈哈笑道:”老衲今日既然敢來,便是不懼明教諸位英雄。當然是早已有心與明教諸位拼個強存弱亡,等下老衲定出全力與你周旋。令你不致失望便是!”他如此說上幾句門面話,便深斂一口氣。心道今日無論如何,定然要將這位青翼蝠王斃於掌下。否則他與那少年兩人一起上來,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脫,今日之局,便甚為難料。
他早已在見到韋一笑的時候,便心生懊惱,幾乎將腸子都悔得青了,早知道這天下輕功第一的人物在城中,他卻有怎麼能進城劫人,以遭致眼前這個局面。
兩人同時出場,在距離三丈之處站定,伽璽真拱手道:“韋蝠王請!”
韋一笑敬他終究是密宗高僧的徒弟,當即也道:“請!”
這“請”字剛出口,伽璽真果然便不客氣,一掌如劍,打了出來。
這伽璽真在雙方敘禮之後,突然出手,一掌來勢,又狠又準,確是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