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風猶豫地問道：“林帥？和火箭筒操作員在一起的人是什麼意思啊？”

林遠說道：“按照昨天孫廷對我說的話，他們在打坦克的時候是兩個人一組，划著一個小木筏，一個人劃木筏，一個人射擊，操作員找不到，劃木筏的人總該能找到吧？你去營裡瞧瞧，是不是有劃木筏的人？”

劉雨風答應著出去，時候不大就帶著一個壯漢走了進來，那人穿著清軍兵卒的衣服，顯然是個清軍兵卒，不過此人眼神中滿是倨傲，腰板也挺得筆直，和一般畏畏縮縮的清軍兵卒迥然不同。

這個壯漢進到屋子，冷眼看著林遠立而不跪，後面兩個兵卒狠狠踹他的膝蓋，那人哪能受得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那人跪倒在地還要起身，兩個戰士便把他死死按住，劉雨風這才對林遠說道：“林帥，這人就是劃木筏的。”

劉雨風說完便站在林遠身邊，小聲說道：“林帥，我就不明白了，他不就是個劃木筏的嗎？瞧他那神氣的樣子，好像咱們的坦克都是被他打中的一樣！”

林遠輕輕搖頭說道：“昨天晚上的戰鬥非常激烈，那些小木筏上的清軍根本就不怕死，以前的清軍是什麼戰鬥意志你是知道的，所以不怕死的清軍想必是百裡挑一，優中選優的，這個傢伙高傲一些也沒有意外的。”

劉雨風點點頭，不再說話，林遠這才問那個壯漢：“你叫什麼名字？”

壯漢冷笑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石公明是也！”

林遠笑了笑說道：“石公明？好名字！你是哪裡人啊？”

石公明高聲說道：“我乃是濟南府人氏！”

林遠接著問道：“你的家裡一定很有錢吧？”

石公明冷哼一聲說道：“有錢人誰當兵啊？”

林遠問道：“那就奇怪了，既然你不是魚肉百姓的有錢人，為什麼要當兵呢？”

石公明笑道：“林逆，你謀朝篡位，人人得而誅之，我們山東乃是孔聖人的故鄉，最懂忠君之道，如今聖上有難，我乃是一介男兒，豈能不從軍報國，為君王分憂！”

林遠聽完這番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轉頭對劉雨風說道：“這樣的人咱們還真的是很少遇見啊！”

劉雨風笑道：“林帥，都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所以有這樣的人也不必奇怪，我聽隋唐裡說過，那隋煬帝楊廣弒父奪權、殺兄圖嫂、欺母戲妹，是個無道的六短之君，可靠山王楊林還是忠心耿耿地保著他，所以多昏庸的皇帝都會有忠臣！”

林遠笑道：“我看沒有那麼簡單，袁世凱的部隊能弄到這樣的人，說明他們在政治宣傳上想辦法了，需要我們多加留神。”

石公明見到林遠一直在和劉雨風說話而不理自己，於是怒道：“林逆，我這樣的人有什麼少的？為君王分憂乃是百姓的本分！”

林遠笑道：“那你就看著他們肆意搜刮百姓？我的討伐清帝檄文你沒有看嗎？”

石公明說道：“那篇檄文我聽說了，我明白：那不過是你為奪大權的藉口和說辭罷了！古往今來哪個叛賊沒有一套冠冕堂皇的說辭？”

林遠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你不信我也不多說了，我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火箭發射筒的事情？”

石公明問道：“火箭發射筒是什麼？”

林遠說道：“就是你們昨天晚上扛在肩膀上用的東西的。”

石公明想了想說道：“那個東西不叫火箭發射筒，我們都叫它殺手炮！”

林遠點頭說道：“叫什麼都行，你能不能告訴我那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怎麼使用？大小形狀，說得越詳細越好。”

石公明冷哼一聲說道：“我全都知道，可是我不會說的！”

劉雨風聽見這話眉頭一皺就要上前，林遠伸手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