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滾!”劉夫人一被劉季柏觸碰,像是刺蝟一般,恨恨地瞪著他,她從來不知道女兒心裡有多苦,就只顧自己沉浸在不幸中,女兒變成這樣,是她這個做孃的沒本事!“劉季柏,我也不求你把沈芳趕走,我願求和離書一封,長平郡我有嫁妝,還能養活我這老婦和女兒,我從此以後,與你劉家,再無瓜葛!”
“夫人……”劉季柏想要握住她的手,被她躲了過去,無奈無措地像個孩子一般,“夫人,千錯萬錯都是我錯,看在多年夫妻,我們還有兒子,他也是成家的人了,夫人,人常說少年夫妻老來伴,我以後一定都聽你的……”
“不用了,”劉夫人涼涼地說道,語氣裡滿是絕望,“你與我夫妻之情,被你娘斬斷了,夫妻之義,被沈芳斬斷了,你我還有和好說?”
鏡樓看著劉季柏,又看看江令辰,自己一個外人,又如何插得上話?
“瑾大人,”江令辰在原本在一邊靜靜地望著妻子,卻對鏡樓說道:“江某有一事相求。”
哦?鏡樓一聽,竟然自稱江某?
“你且說,我今日來,雖說是入了你們的圈套,但是,我與夫人也算是有緣,能幫的,我一定會幫。”
“好,”江令辰終於轉過頭來,一雙狠厲的雙眼深沉如海一般,嘶啞著嗓子說:“大人是個爽快人,我也同岳母一樣,只求你能完成思菱的心願,若她能生下一兒半女,我將發誓效忠長平世子,我手下十萬大軍,全歸於世子所有,我江家,也發誓向世子效忠。”
整個江家和鎮國大將軍的軍隊?是很吸引人。
鏡樓掩著面紗,看不清表情,她打量了江令辰一眼,或許,當年的劉思菱並沒有選錯人,這男子如同擎天樹木一般,讓人有一種依賴感。
“那十萬大軍也不是你一個人,你的部下能答應?”鏡樓在一邊坐下,慢悠悠地問他。
江令辰自信地抬頭,道:“他們自然有判斷,若不願的離開便是。”
鏡樓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回答著實跟巧妙,若是十萬人都是江令辰一人使喚的,鏡樓不會要,若是鎮不住手下的,鏡樓會懷疑江令辰的能力,可見他並不是一個蠻夫。
“那孩子不是你的,你也會接受嗎?”鏡樓輕聲問道,眼睛緊盯著他的反應。
果然,江令辰一聽之下,臉色立刻一變,陰鶩的眼光狠狠地瞪住鏡樓,雙拳也緊緊握著,青筋突起,突然,他像是氣極而笑,整個人放鬆下來,悲涼而深深地凝視著劉氏,緩緩說道:“只要能完成她的心願,我不在乎,就算是這樣,我所承諾的,也不會變。”
“哦?”這個男人,果然是個男子漢,“我只是擔心,到時候就算有辦法,受孕的機率肯定小,而你有兩房小妾,哼,身體肯定大不如前,這樣虛空的身體,就算夫人能受孕,但是你肯定沒這機會。”鏡樓毫不客氣地指出來。
江令辰那狂怒的眼眸又一次瞪住她,鏡樓不以為意,反而看向劉季柏夫婦,劉夫人不停地用帕子按眼角,她不禁深深同情起內宅的女人來。
爭來爭去,就是為了一個男人,活了一輩子,就困在這小小的後院。
這就是女人?
她會不會也有這麼一天,為了一個男人,心甘情願地被鎖進這麼一方小小的天地中?
劉氏的情緒有些不穩定,妙兒開了許多鎮定的藥方,鏡樓才離開了劉府。
想想這一切,鏡樓有些恍惚。
從一開始劉氏突然造訪長平的孃家開始,這些都是誰佈下的局,或者這一切都是幾個人連續佈局的結果,劉氏定是在婆家過的不舒心,正巧因為孃親受欺,才趕來長平,順便逃離安積。而半路,也許是晚須為了毀壞劉氏的名聲,找上了浪蕩成性的廢世子月衡傅,想要徹底毀了劉氏,不料被機警的劉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