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但王臣一清二楚,不過一驚過後,臉色就沉了下來。如果那人是桑託,那麼與他密談的人,身份不低,不過……這小子能在桑託手下逃走?還口出狂言說桑託奈何不了他?
王臣深吸了一口氣,不鹹不淡的道:“原本以為,以魔族的驕傲,不屑陰謀詭計,經小友提醒,這方面的確得注意下。況且,修羅還在一頭虎視眈眈,雖然只是曇花一現。”說到最後,語氣有些凝重。
“但沒人會放棄。斬妖除魔護正道,在下會竭盡所能!”呂七鄭重道。
王臣一怔,對於呂七,短短一會也不知詫異了幾次,看法一次一次的改變,這次倒有些刮目相看。
“說的好,就憑你這句話,就值得相交。”王臣點了點頭,笑道:“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你就靜待好訊息吧,有事到碧雪樓找我。”
“呂七謝過前輩。”呂七起身相送。
“喂,你見過桑託?他長什麼樣子?是不是三頭六臂?你和他交……”柏織香興致沖沖的追問,但被王臣給強制帶走了。
“糟,忘了問那件事了。”呂七忽然捂額一嘆。
就在王臣離去不久,一個身穿白衫、揹負長刀的青年出現在酒樓之中。這人器宇軒昂,眼神凌厲,目光四下一掃,停留在呂七身後那把大刀上。
呂七手下一頓,若有所覺的掃了他一眼。
青年緩步走道呂七身前,上下打量著對方,淡淡道:“你就是殺死那個法師的人?”
“有何指教?”呂七又自斟飲。
凱無悲嘴角微微翹起,在呂七對面坐下,也不言語。呂七屈指在桌面一彈,一個倒扣的酒杯靈巧的翻轉過來,端端正正的立在凱無悲面前,併為他斟滿一杯酒。
凱無悲眼中閃過一抹驚詫,這巧勁拿捏的可恰到好處。他頓了頓,端起杯子一飲而盡,道:“驛城的事情與我無關,只是聽文兒提過你的事,所以想來見見,還好,沒讓我失望。”
“那就多喝兩杯。”呂七抬了抬酒壺。
“我可不是為了酒而來。”凱無悲道。
呂七看了他胸口斷劍的標誌,問道:“你可知龍鬚冰草?”
凱無悲一怔,沉聲道:“打贏我再說!”言罷,一拳直擊了過去,只聽砰然一聲響,凱無悲被一股絕強的力量被迫得連退丈許,座下凳子與右臂衣袖在這剎那化作碎片,如翩舞蝴蝶四下紛飛。
他臉色一變,無比凝重,眼前那人,身上衣襟沒有一絲破損,就連手裡的酒杯都穩如泰山,滴水不漏。
呂七緩緩收回左手,“現在可以說了?”
“還沒完。”凱無悲一下抽出後背一把奇形大刀,橫亙身前,道:“此刀雷裂,開山裂石,無所不摧。”
“好刀!”呂七微點了點頭。
“你不出刀?”凱無悲見對方沒動靜,眉頭一皺。
呂七緩緩搖頭。
“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這等資格空手接我一刀!”凱無悲臉色一沉,冷喝一聲,刀光上泛起一抹幽光,冷冽如冰,未見他如何作勢,一道如若雷霆般的刀芒乍然而現,攜帶一股無匹的勁氣,撕裂層層空間阻礙,直劈向呂七。
刀芒所過,周遭一切都破裂了開來,但剛及呂七頭頂,便戛然而止,好像碰到一層透明的壁障,把那股刀氣給倒衝了回去,只聽轟隆一聲響,地面被犁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塵煙瀰漫,在四周驚慌吵鬧的聲音中漸而散去。
呂七紋絲不動的坐在原地,身上衣襟和座下凳子完好無損,但身前的桌子碎成粉碎。他右手端著酒杯,左手,如鐵鉗一般抓在雷裂刀上,無人可察處,一抹淡淡的雷光自掌心一閃而逝,也在這剎那,掌心變得有些通透,晶瑩如玉。
在他身前的凱無悲,渾身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