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是在使勁地砸著他們這一桌依靠著的玻璃,似乎是在鐵了心地想把它砸穿一樣。似乎遊離和蕭雨所猜想的要越來越大的樣子。
小城的天空,開始由原本的灰sè向著黑sè演變,原本還能夠透窗而入、帶來點天然光源的光線漸漸地開始了潰散。
是快入夜了?還是更加深厚的烏雲被颱風夾帶到了這裡?
反正都不是什麼好訊息,明顯感覺到天sè變化的蕭雨拿起了傘,示意若嵐該走了。
若嵐抱起了還在舔舐著她剛才倒過飲料的盤子、似乎意猶未盡的喵尼瑪跟了上去。
“嗚嗚~”
喵尼瑪似乎對於若嵐打擾自己完成舔盤子大業的行為感到不滿,很是用力地在若嵐的懷裡掙扎了一會兒,但是畢竟是和喵尼瑪相處了很久了的若嵐,只是片刻就安撫好了它的情緒。
喵尼瑪睜著眼,把腦袋探出若嵐的臂彎,似乎是覺得這個高度更加適合它瞭望這個世界。
對著前臺的服務生歉意地笑了笑,蕭雨似是在為自己在臺風過境時打擾小餐館而感到歉意。混跡社會一年了,蕭雨也逐漸學會了社會上人的為人處世,但是卻還是喜歡做自己的那一套。
或許,這也是蕭雨身上最與眾不同的地方。
一個西裝革履的身影自小餐館標示著“顧客免入”的工作間裡走了出來,在剛剛離開的兩位年輕人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觀望著。
他的面容滄桑,看起來已是中年。
良久,一聲長嘆自他的口中傳出,似是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感而無法被辨認。
“兒孫自有兒孫福,隨她去吧……”
門外的雨,就在兩人離開時推門的剎那侵入了不少,弄得小餐館靠門口的地面上零零落落的鋪了一層雨滴。
中年人嘆完了氣,從工作間的門旁找到了個拖把,走到了門前,似乎是準備親自拖幹這些水滴。
“秦總,讓我來吧。”
前臺的服務生剛剛從賬目上抬起頭就看見了中年人的動作,頓時就丟下了手頭的工作,忙不迭地快步上前。
“不,我來。”秦總的聲音很有力道,想來如果能夠再年輕幾歲的話一定是極受女生歡迎的帥哥。只是……
他的青chūn早已過去,即使是身體被保養得很好,但是從一身的西裝革履的袖口裸露出的手背的面板卻是皺巴巴的,像是經歷了霜凍的老樹。
頓了頓,他又道:“小薇,記住剛才出去的兩個年輕人了嗎?”
“記住了。”小薇,也就是那個前臺的服務生二十四五的年華,此刻倒是面帶著笑,不知道是想起了方才那個極有禮貌的男生,還是想起了方才那個女孩懷中抱著的貓咪。
得不到的東西,並不妨礙旁人去欣賞。
中年人熟練地使用著拖把,但是動作卻很輕柔,似是怕拖壞了門口的地磚還是害怕弄疼了這一地的雨滴。
“下次如果看到他們在這裡吃飯,記得送上會員卡。”
中年人倒是頭也不抬,整個人的眼神不知道是看著地面上的雨滴,還是透過地面與玻璃大門的照shè,循著這城市尚未完全暗下來的天光追尋著那對剛剛離開的身影。
雨水,淅瀝地演奏著,訴不盡的故事還來不及被記敘就碎了一地。
匆忙中,只能夠透過一滴又一滴的雨滴,看到這小城的一個剪影。
大雨瓢潑,一把暗sè的碎格子的傘下一個女子懷抱著一隻貓咪,與身旁的男子靠得很近。
似乎是嗔怪男子的遲鈍,女子轉過頭在他的耳邊說了些什麼,讓男子的手微微地顫抖了一下。
然後,好像很慢,又好像很快,男子伸出了一隻手擁上了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