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一隻看上去像是鋼製的酒壺,它被老者用鏈子掛在了脖子上,此時的老者,看上去就像是個十足的酒鬼。
他的呼吸間噴吐著酒氣,讓蕭雨微微地往後讓了讓。
不知道為什麼,很多的東西離開了原本的環境就會失掉它的本質,就像這酒。
酒原本的香氣,在入喉之後,再被撥出的時候卻是燻人的腥臭。
只是,造成這一切的人,卻是毫無知覺,依舊在往著自己的口中灌著酒。
“是,我是來練車的。”
蕭雨保持了一向的禮貌,即使他也知道,此時的老者應該處於模模糊糊的醉態。
他嘗試過勸說老者,讓他少喝一點,起碼不要大白天的就這樣。
不過,老者酒德不錯,即使是喝醉的時候也極少壞事兒,最多也就是趴在那輛停在角落裡的車的引擎蓋上睡覺,偶爾說些夢話,也是不清不楚的。
對於這位失去了繼續當賽車手的老者,蕭雨表示同情,同時也為之jǐng醒。
賽車,不要搭上自己的xìng命。
“哦,自己開,我再喝點,就不管你了。”
老者又喝了一口,滿臉的頹然,他的手是顫抖著的。
蕭雨沒有注意這些細節,當下點了點頭,隨後就走向了自己的車子。
蕭雨的車是灰sè的,是車庫中最新的一輛,沒有牌子,是車隊中的技師組裝出來的。整輛車還處於除錯的階段,按照行規,蕭雨將會花費數月的時間與之磨合,同時透過不斷的資料記錄反饋到技師那裡,然後再對這輛車進行不斷的除錯,以求到達最符合蕭雨風格的程度。
這個過程很繁瑣,但是卻是蕭雨的水平能夠被髮揮出多少的關鍵。
下午的陽光有些yīn鬱,雲層聚散不定,是在是看不出該雨該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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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子樓還是像以前一樣,在黃昏的光輝之中,幾家夫婦為了雞毛蒜皮的事情小小的爭執,幾家的廚房飄出飯菜的味道——讓人即使是隔了老遠就能夠想象出那些小小的屋子中正在發生的場景。
一切都好像如此透明,是喜是憂,一目瞭然,完全沒有高樓大廈中的爾欺我詐,霧裡看花。
“我回來啦~”
累的像條狗,吐著自己的舌頭,外套掛在肩上,若是換個場景,就是個標準的原始人的做派了。
一屁股坐倒在沙發中,整個人都癱在了那裡。
雖然收入高了許多,但是此時的相遇還是一身的老行頭——舊舊的、褲腳已經磨開了的牛仔褲,一件舊白襯衣,而被他解下的外套看起來倒是新的,只不過是個雜牌貨。
“回來啦~?”
若嵐抱著喵尼瑪,自從相遇進入車隊之後,喵尼瑪就被全權託付給了若嵐——高強度的訓練,讓蕭雨一回家就想躺在床上。
揉了揉在不停的高速轉彎的後還沒有緩過勁來的腦袋,蕭雨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哎呦!”
若嵐擰了一把他的手臂,不知道是下手太重還是蕭雨裝的,反正他叫得很慘烈。
“喵尼瑪的nǎi粉又光了,待會兒出去進貨!還有,你這一身汗,去洗個澡先|!就快開飯了!”
若嵐把喵尼瑪在蕭雨的面前晃了晃,幾乎就要把喵尼瑪的鼻子貼到了蕭雨的臉上。
“喵!”
看起來蕭雨身上的味道確實不怎麼好,汽油味加上汗味,還有一些其它的喝車子有關的味道,這約摸就和輪胎剛剛出廠的時候差不多。
喵尼瑪的抗議讓蕭雨有些訕訕,只得挪動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