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起來。
酒足飯飽,時間已過去一個小時,嚴臻仍然未到,一墨揉揉鼻子,淡定的從包包裡拿出一本雜誌讀起來。
等嚴臻其人踏入包廂時,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一墨看著來者不善的嚴臻,緩緩露出一抹笑來。
“嚴老大,秦老大。”,一墨起身,微微頷首。
嚴臻未言語,可黑沉的臉色倒是緩了緩,也不知是因為一墨對他禮貌相迎,還是因為一墨將他放在了秦天前頭。
秦天見此,嘴角倒是微勾,向一墨微微點頭,“安總。”
一墨笑意更濃,轉向已入座的嚴臻,“嚴老大,不如我們邊吃邊談。”
嚴臻聞言,臉色又變為黑沉,氣哼了一聲,“我可不敢撐著某些人。”
一墨倒也不惱,“先前一墨吃的倒也不多,到現在恐怕都消化了,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再往肚子裡面添點兒美食。”
嚴臻聞言更是瞪大了眼,似是沒想到有人竟會這般不要臉,他努了努嘴,終是沒有說些什麼,眼神倒是越發鄙夷了起來。
倒是秦天,目光瞥見一墨的小模樣,稍稍柔和了眼神。
一墨對著嚴臻微笑,臉露凝重,“嚴老大,一墨私下廢了範老二是一墨的不是,可您也知道,這次是範老二先找的不痛快,如果一墨連還手都不敢,那還怎麼在中國待下去?”
嚴臻看她一眼,臉色倒不復原來那般難看,“你廢了他,打的可是我的臉。”
一墨直至望向嚴臻,不自傲,不卑劣,“嚴老大,我承認這次是沒有顧忌您的面子,這才巴巴的來謝罪,可是說打您臉的是我,我卻不能認了。知道您的,誰不尊您一聲大俠,我亦佩服您的光明磊落。說句大實話,那範老二處處為惡,才是真的打了您的臉。”
嚴臻聞言,直視一墨良久,終究吐出一句,“是我錯了。”這才舉起筷子夾了菜來吃,可那眼神,倒是落寞蒼涼的。
秦天見此,倒是微微一愣,看向一墨的眼光又有了幾分讚賞,轉向嚴臻,亦多了幾分欣慰。
十一結束,一墨又回到了繁忙的生活。
這天,她談判結束,正好遇上了楚皓軒。
兩人倒是有段日子沒見了,楚皓軒看見一墨,極為高興地邀請她一同吃飯,一墨也未推辭,讓司機把車開回家,自己坐上了楚皓軒的邁巴赫。
“去哪吃?”楚皓軒轉頭看向一墨,嘴角含笑。
一墨默了一會兒,“吃火鍋吧,想那味道了。”
“成,萬達旁邊剛開了一家,聽說味道不錯。”
進了這火鍋店,才發現這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店,卻是客滿為患。店主還是看著楚皓軒的面子,才給騰出來一個包廂。
菜倒是上的很快,一墨嚐了一口肉,眼睛一亮,朝對面的楚皓軒微微一笑,“難怪座無虛席,味道確實地道。”
楚皓軒挑眉,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那是,也不看看是誰推薦的地兒。”
一墨笑睨他一眼,並未出聲。
楚皓軒的眼睛倒是尖,瞅見一墨腕上的手環,頗為好奇,“怎麼?不戴手錶改戴手環了?”
一墨一愣,瞪他一眼,“你家住海邊的吧?”她神色未變,卻是再沒了胃口,端起桌上的雪碧細細的呷,只覺舌尖上竟能品出苦澀味道來,一墨一小口一小口得喝,到最後卻分不清那苦澀是從舌尖流到心底的,還是從心底溢到舌尖的。
吃晚飯,楚皓軒開車送一墨回家。
回去的路上,楚皓軒邊開車邊有一搭無一搭的和一墨說著話,等到沒有回應的時候,楚皓軒偏頭看向右側,一墨已然睡著,眼下一層淡淡的青色,秀眉微蹙,櫻口微張。
楚皓軒心底忽的升起淡淡的心疼來,以一女子之身升到如此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