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有量點頭哈腰的要跨上二八大槓時,忽然感到一陣刺骨的陰寒。
隨後就見大霧裡出現一隊人,一隊手持白色燈籠,身穿白袍的長髮人。
他們個個低著頭,將手搭在前面人肩膀上往前走。
詭異的歌聲從這些人體內發出:
腳下就是鬼門關,黑白無常在兩邊。
鐵索在我身上打,烙鐵直挫人心間......
趙有量見狀頓時呆住,趕忙低頭不看。
同時不忘提醒大黃狗:“狗哥狗哥快閉眼,是幽冥引路鬼!”
其實不用趙有量廢話,大黃狗可比他機靈多了。
此時已經一隻爪子捂住自己的狗眼,另一隻爪子捂住了所有小狗腿子。
由於一人一狗的機警,幽冥引路鬼並沒搭理他倆。
而是就這麼唱著歌,緩緩的挪動,緩緩的消失在了大霧深處。
趙有量和大黃狗沒看到的是,引路鬼身後拖著一條長長的鐵鏈,鐵鏈則緊緊鎖著那尊女性人偶。
人偶原本詭異、僵硬的臉上滿是絕望,甚至不斷流出濃稠的血淚。
女性人偶在發現趙有量這一人一狗後,似乎提起一些精神。
用盡最後的力氣,將一塊小石頭丟了過來。
正好砸在趙有量腦門上,又反彈在大黃狗腦袋上,疼的這倆傢伙呲牙咧嘴。
和這一人一狗相反的是,常傑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叭叭的抽著煙。
一對大小眼無精打采的看著白衣引路鬼,沒有一點躲避的意思。
看了一會兒似乎覺得無聊,便把女性人偶丟來的石頭撿了起來,丟進了趙有量的褲兜裡。
“行了量子、大黃,你們可以睜眼了,髒東西走了。”
“咱們回家吧,煙又沒帶夠......”
“是麼?”一人一狗聞言,趕緊透過手指縫向外看,果真只有霧氣沒有其他。
這才齊齊的猛揉自己腦門:“哎呀媽剛才的鬼可真壞,還用石頭砸人!”
“好傢伙,好大一個包!!”
等他們重回小鎮,燒烤店都收攤了,只能一路回到扎紙鋪。
進了堂口後,趙有量忽然察覺似乎少了點什麼。
仔細想想,原來是平時總是靠牆站著的趙宏偉不見了。
“哎呀宏偉呢?這大半夜的去哪了?!”
回答趙有量的是黃羽。
其實黃家仙並沒說話,只是遞過來一張紙條——趙宏偉寫的紙條。
上面的內容很簡單:一來感謝趙有量這段時間無微不至的照顧;二來告別。
他的執念是收集七慘石,把自己煉製成七煞屍,所以不想連累趙有量和廖志遠。
紙條的最後,寫著因為太胖了,衣服又穿不下了。
所以只能將趙有量的床單帶走,做個簡易的大褲衩子遮羞。
讓趙有量有時間自己再去買條新的。
看完紙條,趙有量久久無語。
終於緩過神來後,便叮囑廖志遠幫自己上香,然後一頭扎到床上睡覺。
他是想趕緊做夢,趕緊好好修煉。
等自己道行夠高,才能保護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而不是看著親朋一個個被迫離開。
尤其是目前“生死不知”的問米婆婆和孫掌櫃,當然,還有自己那倒黴的雀陰魄......
可能是執念太深的原因,這次出現在趙有量夢裡的不是白鬍子神仙,也不是可愛的小和尚,而是戴著面具的鬼佛無面。
不等鬼佛開口,趙有量就像委屈的孩子見到家長那般,把自己最近的遭遇竹筒倒豆子一般講了出來。
鬼佛始終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