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音,腳轉向了和凝華院向反的方向。
第一一二回 一說劉氏是非多
韶離館內,靜菡連聲喊著:“姑娘……姑娘……”,卻是匆匆進了室內。
方菲玥用了晚膳,便一面坐著看書,一面等著方凌澈夫婦的訊息。雖說是看書,手中的《唐詩三百首》到底一頁未翻,她又被火盆的熱氣燻得昏昏欲睡,竟趴在桌上睡著了。
方菲玥被靜菡喊醒,伸了伸懶腰,神色慵懶,“現下是什麼時辰了?”
靜菡喜笑顏開,卻是答非所問道:“姑娘,老爺下令關了夫人去祠堂,還揚言說要休妻呢。”
方菲玥神色頓時清明,面色一喜,“倒不枉我們辛苦一場,你快與我說說當時的情景。”
“是。”靜菡忙道:“奴婢也只是聽郡主身邊兒來送話的慕雪姑娘說的,據說當時夫人在後花園的假山後頭見了她那表哥,思音守在外頭,待時機成熟便偷偷發了暗號,大爺便請了老爺過來,老爺見夫人和一個男人衣衫不整地從假山後頭出來,怒火中燒,紅著眼命人將那男人綁著送去了柴房,還當場賞了夫人幾耳光。”
說到這靜菡幸災樂禍道:“聽說當時夫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算沒了平常端莊的形象呢。”
火盆的碳已經快燃進了,方菲玥拿起夾子又添了一塊進去,緩緩升起的白煙猶如她嘴邊剛剛溢位的嘆息,“不過是她自作自受罷了。”
靜菡笑著接過方菲玥手裡的夾子,彎腰為火盆添了幾塊碳,見火盆重新燃起來才一面放下夾子,一面道:“到底是三姨娘的主意高明,讓郡主故意騙夫人說老爺要將大爺記為嫡長子,害得夫人亂了方寸去找永誠當鋪的當家商議,又讓郡主故意在老太太面前提及四姑娘是被人所害,說服老太太幫忙攔了夫人的路,外頭又有大爺抓了出門的思音,威逼利誘她去永誠當鋪說夫人邀了那人來方府商議要事,那人果然上當,這才使得夫人落了如此下場。”
方菲玥嘆道:“此事真真是大快人心,哥哥和嫂嫂精心安排,只怕父親親眼看到相敬如賓的妻子如此紅杏出牆,只怕覺得顏面盡失,恨死了夫人。”
“這也是夫人咎由自取。”靜菡道:“她一向作惡多端,如今惡人惡報,也不算冤枉了她。”
方菲玥淡淡一笑,她們如此費盡心機,這次,只怕劉氏再也翻不了身了。
翌日一早,方菲玥才洗漱好,就見疏影過來傳話,“老太太今兒一早起來便覺得身上不爽,說這些日子便免了請安。”
一聽老太太身上不好,方菲玥心中擔憂,忙問道:“老太太如何不好了?可是請了大夫?”
疏影笑道:“姑娘不用擔心,已是請過大夫的,老太太身上並無大礙,只是大夫叮囑了靜養。”
“那就好。”方菲玥這才鬆了一口氣,又同疏影話了幾句家常,才讓靜菡送了她出去。
靜菡送了疏影回來,才細細稟告道:“姐姐說老太太正在為夫人之事煩心,只是被夫人氣著了,歇幾日也就好了,如此大費周章的免了請安,不過是躲著二姑娘罷了。”
“二姐?”方菲玥眉頭一皺,隨即明瞭:“老太太是怕二姐鬧著放了夫人吧?”
“正是如此。”靜菡點點頭,不屑道:“昨日之事雖說隱秘,但夫人被關了祠堂到底是都知道了的,二姑娘為此事昨晚便鬧到了老太太院裡,今一早又帶著二爺一起去鬧,老太太被擾得頭疼,這才裝病免了請安。”
方菲玥低低嘆息一聲,“即便她再鬧,夫人只怕再難回凝華院了。”
靜菡道:“老爺今兒一早便傳了話,說方府之事老爺都交由了三姨娘打理,底下人都說這三姨娘要翻身了呢,如今一個個都上趕著去絳雪軒巴結了呢。”
她提及絳雪軒,方菲玥不免又想起方菲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