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中亦毫不知情。可是他被會良拿下時,渾身是嘴都解釋不清楚,而一旁的圓燈先生甚至都沒有開口替他說一句話,此刻終於盼到了國君派來查問的君使大人。
虎娃直接問道:“辰南,你真地認為自己冤枉嗎?”
辰南:“我冤啊,太冤了!仲覽的密謀我毫不知情,那支商隊的隱秘我也半點都不知曉。我在城主府中得知訊息時,還以為是流寇洗劫了一支普通的商隊呢!我身為城主,轄境內出了這種事情,當然有責任,可我並非仲覽的同謀啊!”
虎娃並沒有糾纏他身為城主有什麼責任。又問道:“據仲覽供認,他手下的謀士曾經列出一份名單,上面的人都是國君經常派出去辦事的親信,要你也幫他留意這些人的行蹤,你照辦了嗎?”
辰南:“我的確照辦了,這只是私人幫忙,可我並不清楚仲覽會做出這種事情,更不是謀刺少務的同謀啊……”
虎娃打斷他道:“我沒有問你是不是仲覽的同謀,只是問你照辦了沒有!你與仲覽之母同族同宗,因在部族中地位而成為善川城的城主。仲覽有什麼私事找你幫忙,想必你也會幫的。但是私下打探國君秘使的行蹤,你就不清楚仲覽的目的何在嗎?”
辰南低下頭道:“我知道仲覽是想查出少務的下落,因為少務已經很久沒有訊息。兄弟之間關心彼此的情況,這也不算什麼罪過吧?”
虎娃也沒跟他糾纏這個問題,又問道:“仲覽派人要你做這件事,是什麼時間?”
辰南:“大概兩年半之前。”
虎娃:“你最近一次給他報信,自以為有所發現,是什麼時間?”
辰南:“是在今年春末。我發現了仲覽要我關注的人中,有一位離開善川城進入了鄭室國,便派人通知了仲覽。但我並沒有……”
虎娃又一次打斷他道:“那支商隊在善川城北境出了意外,你派人急報國都。同時也派了一名親隨去通知仲覽,有這回事嗎?”
真有這回事,這也是令辰南感覺最冤枉的。他派出的這名親隨名叫佳柯,本是想向公子仲覽求助的。假如國君因此事怪罪,希望仲覽能幫他多多美言。那時辰南還不清楚這件事情的後果有多嚴重,更不清楚仲覽就是幕後主使行刺之人。
辰南嘟嘟囔囔辯解了半天。虎娃只是一言不發的聽著,然後直接轉身下車,又來到被五花大綁的佳柯面前,開口問道:“你就是辰南的親隨佳柯?”
佳柯趕緊點頭道:“是的,小人就是佳柯。君使大人,我並沒有犯什麼事啊,只是幫城主大人送了個口訊而已,卻被會良公子當場拿下。”
虎娃:“辰南城主要你送的,是什麼口訊?”
佳柯:“城主大人要我告訴仲覽公子,有一支商隊在善川城北境遇襲,所有人都死了,東西也都被一把火燒了。巴室國中各城廓,近幾十年來都沒出過這種事情,城主大人擔憂國君降罪,讓仲覽公子設法為他多說好話”
虎娃看著佳柯,暗歎了一口氣。無論辰南是不是仲覽的同謀,他在有意無意間也參與了這件事,他讓佳柯帶給仲覽的口訊,表面上雖沒有問題,但確實也能當成同黨報信的證據。因為誰也不可能直接說——刺客殺少務已得手、您可以放心了。
辰南若不是自作聰明來了這麼一出,他當然仍會受到國君的責罰,但還不至於此刻就坐進了囚車。這位報信的佳柯,就是他勾結仲覽的人證,就算被押到國都由理正大人審訊,結果恐怕也沒什麼不同。
仲覽、辰南、佳柯這三個人都問完了,他們的供認彼此之間並無破綻,除非事先有機會串供,否則十有**就是實話。
仲覽自以為是某刺少務的幕後主使者,這很可笑,但虎娃卻笑不出來。他還是相信長齡先生的判斷,應該是鄭室國利用了仲覽,而那位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