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娃一左一右有兩個人,張開手臂保持著正撲過來的姿勢。眼看就要分別抓住他的左右上臂,身形卻被定在了原地。而庚良也保持著凌空飛踹的姿勢,看去勢直踹虎娃的面門,就這樣被定在了半空。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就聽一個聲音驚呼道:“彭鏗氏大人,這裡究竟發生了何事?”
巳時已至,學宮眾官員都來了,走在最前面的是副學正侯岡。見此情景,大家都嚇了一跳。候岡趕緊詢問。虎娃很平靜地打道:“你們來得正好,方才有人要殺我。”
虎娃絕不是亂說,因為庚良等三人被定住了,姿勢擺得正好。誰都能看得清楚。左右那兩人若將虎娃的上臂抓住,便會鎖住他的上身、使其不得動彈,而正面凌空踹來的那一腳若踢在面門上,帶著全身騰空的慣性力量。足以將一個人的脖子踢斷、令其當場身亡。
這可不是尋常的打架鬥毆、只是為了簡單的教訓出氣,而是一上來就下了死手!
這時西嶺等眾學宮官員都走了進來,見此情景嚇得魂差點都飛了。有人當即跪拜在地道:“彭鏗氏大人息怒,這是我等失職!您第一次來學宮,不成想就有人冒犯了您!”
虎娃淡淡道:“我沒生氣,就是告訴你們有這回事。我今日就是為整頓學宮而來,想考教成效如何。恰好碰見了此事,那就以此事入手吧。”
講堂中眾學宮弟子盡皆變色,此刻大家怎能還不知虎娃的身份!儘管方才有聰明人已在猜測,但得到確認後仍覺震憾不已。眾人竊竊私語,講堂中一時嗡然,但很快又恢復了肅靜。
很多人心裡都噗通亂跳,知道今天的事情好收場了,大家也摸不準彭鏗氏大人的脾氣與想法,所以誰也不敢首先站出來亂說話。侯岡正要開口,卻突然眉頭一皺,因為他聞到了一股騷味。
虎娃一擺手,庚良的身形向一旁平移了三尺到了案側,仍保持凌空被定住的姿勢。只見有一股液體順著庚良的腿滴了下來,原來他已被嚇尿了。
庚良剛才確實是起了殺心,那兩名同伴經常和他在一起胡作非為,懂他的眼神,一動手便配合得非常默契,就是想要了虎娃的命。怒而殺人的事情,庚良完全做得出來,對他而言,殺虎娃這樣一個僕從也算不得什麼時,斷不能將這個戲弄與羞辱了自己的亡國賤民留在世上。
一個僕從而已,殺了也就殺了,就算那位原相室國的國工不滿,又能將他怎樣?這裡可是學宮,而不是城外大道邊,就算那位國工修為高超,人都已經殺了,他還敢對他動手嗎?
更何況這小子居然敢坐在學正大人的位置上出言不遜,真是送上門來的機會,自己這麼做也算是維護學宮與學正大人的威嚴,時候不必手責罰,說不定還能尋個由頭,再將那位國工懲治一番。可他萬萬沒想到,那小子說的全是實話,當即腦袋裡就是嗡的一聲,差點暈過去。
庚良被定在半空,可偏偏人是清醒的,目能視、耳能聽,就是身子動不了、也說不出話來,但此刻也沒人理會他的感受了。
將擋住視線的庚良移開後,眾人終於看清了這位名震天下的彭鏗氏大人。若不注意的話,只覺他很是平凡普通,但仔細看又覺得此人俊朗不俗,而且越看越是不凡,也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而虎娃方才露的這一手大神通法術,也足夠震懾全場了。
侯岡開口道:“彭鏗氏大人,您今日想考教整頓學宮之成效,不知如何以眼前之事入手?”
虎娃答道:“既然眾學宮弟子齊聚,那就當場辨析,庚良等人有何罪?”
眾學宮弟子來自巴原各地,不出意外的話,將來也會成為各地官員。而各城廓的地方官員除了徵收賦稅、組織徭役、協助招募兵員,平日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