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味著所有人都能邁過那扇門。內視入微之境,不是那麼容易求證的,僅靠迫切的渴求之心是不可能的。
在座的各派尊長則在思考另外的問題,結合本門傳承秘法,用什麼樣的手段去指引看中的傳人入門?就算沒有虎娃的這場法會,世間也不缺修士入門。但虎娃今日將入門之境很清晰地指了出來,而且講得簡單透徹。
還有一些人則略感失望,他們大多是散修,修為亦未至大成,早已邁入初境得以修煉了,當然不需要這樣的指引,來到彭山是想聽聞更高境界的修行之妙。可是虎娃今日偏偏只講入門之境,而且這種公開的法會,向來不傳神通法術。只講境界感悟。
這場法會中有兩個人比較特殊,其一就是羽民族將軍飛郎。飛郎聽見的內容和所有人都不太一樣,不僅有大家都能聽聞的修煉入門之境,還有虎娃單獨傳授他的修煉秘法。
另一人是倉頡先生的弟子侯岡。侯岡所聽聞的內容和其他人沒什麼不同。只是自己的感悟可能不一樣。但侯岡聽著聽著就出離了定境,暗中觀望此番法會聽講之人,不僅有各地修士、巴原上的百姓貴族,還有來到此地的眾多奴僕。
虎娃今日的**並無分別。聽聞妙法者也包括那些奴僕與凡人,還甚至包括山中的草木禽獸。侯岡若有所思,腦海中若呈現有教無類四字。這可不是虎娃的神念印進來的,而是他自己觀這場法會有感。
不論大家感受如何,虎娃此番開講僅有半日,隨後便命門下弟子送客,彭山道場重歸清靜。眾人各懷目的而來,又各攜收穫而去,對這場法會褒貶不一,但只要心念通透者,皆清楚這場法會深遠的意義。
法會之後,虎娃和玄源進入幽谷,這是他們平日修行居住之所,也是彭山道場中的禁地,外人不得打擾,誰也不知夫妻二人在裡面做什麼。
再月餘之後,虎娃走出院落,將十二晶柱拋入竹林。這些晶柱倏然消失不見,假如有人在高空向下俯瞰,則會發現竹林環繞中的院落也在視線中消失了,只見谷中一片竹影搖曳。
又過了月餘,竹林間又出現了不少藤蔓,筷子粗細,很稀疏地纏繞在竹莖上。竹林中的藤蔓與雜草本就很稀疏,這也不太引人注意。
玄源行走於林間卻嘆道:“你以十二道晶柱佈下了仙家法陣,又將這段時間所祭煉的竹葉劍符皆融入陣法之中,使其成為一座殺陣,卻斂去了所有殺氣。雲起拿來的那些藤蔓,又被你煉化成一座纏藤大陣,就算是仙家也會被纏住一瞬,進而被斬殺。
我原先擔心你面對白煞時會託大輕敵,此刻看來,這些佈置倒是足夠謹慎了,若全力發動,威力甚至遠在武夫丘鎖山劍陣之上,就算白煞至此也是有來無回,我總算可以放心的回赤望丘一趟了。”
虎娃笑道:“既有宗門之事,娘子且去,夫君就在這幽谷中守候。”
玄煞是親眼看著虎娃在幽谷中佈置殺陣的,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殺陣的威力,若全力發動,確實明顯超出武夫丘鎖山大陣。但虎娃的佈置只是一次性的,發動之後就沒有了,且是歷年心血積累,成仙后才得以完成。
赤望丘剛剛傳來宗門之令,召門中所有大成修士回山議事。這也在意料之中,因為巴原的局勢已發生根本改變,赤望丘這派宗門也得做出應對。赤望丘和別的宗門不太一樣,它原先在巴原各國都派駐有主事弟子,甚至還任命了玄源這樣的三國鎮守長老,管理各地的傳人。
而巴原上的其他宗門,自古以來都遵行“離山不索”的傳統。弟子離開宗門道場後,只需遵守門規即可,個人恩怨自行解決。但散居各地的赤望丘弟子,在這種情況下究竟算是離山啊還是未離山啊?這不太好說清楚,但總之赤望丘勢大,誰也不會無端招惹。
少務卻託虎娃問了玄源這個問題,散居巴國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