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獨鬥,有把握嗎?”
虎娃沉吟道:“真要比拼神通法力,我當不如修煉了四百多年的古天。但有沒有把握總要儘量一試。若是別人也就罷了,可對手偏偏是古天、修煉了那樣的邪法,應恰有手段將其剋制,就算打不死他、嚇也嚇死他!
他既然給了我們幾種選擇,我們為何不也給他幾種選擇?採煉生魂的邪功有大隱患,吸取生機的邪法亦有大缺陷,他本人最為清楚不過。我若能指出更穩妥的化解之法,他就不可能不答應我的賭鬥之約。
我們不想跟他耗下去,但他也絕不想與我們耗太久。我們先前既然擺出了不怕與他相耗的架勢,恐怕更沉不住氣的還會是他。與此等高人相鬥。鬥智更勝鬥力。”
玄源笑了:“你這傻孩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瞭?”
虎娃亦笑道:“我只是你的傻小子而已,在別人面前又何曾笨過?我行事不用陰謀詭計,並不代表我看不穿。……此番進入望仙之地,對我而言其實已大有收穫。”
玄源:“方才鬥法之後,古天驅使的生魂已盡數被你化散,你卻仍站在那裡出神,究竟在想什麼呢?”
虎娃的神情又變得有些恍惚,眯起眼睛道:“其實我的元神也受到了莫大沖擊。或者說得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洗煉。那些生魂解脫之時,我感受到了他們最後的意念和那一瞬間的清醒靈光,就像無數的碎片若浮光掠影接踵而來,恍然似看見了很多人的一生。
我不禁在想。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境地,那些人本早已死去,它們當時又去了哪裡?分明消散於天地,但那一瞬間又像化為某種未知的、不可思議的存在。以玄妙難言的方式延續。我好像感應了什麼,它們彷彿還在,卻不知去了哪裡。亦不再是原先的那些人。”
玄源的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你真的看到了什麼嗎?……難道天地間真有轉世之說?”
自古以來,民間就有各種神異傳說,也包括死後輪迴轉生之事。但在真正的高人看來,這只是一種美好的願望和寄託,有人希望死後仍能以另一種形式存在;有人則夢想能以另一種身份重新來過、度過更為美好的一生。
在那些怨念生魂徹底消散的一瞬,虎娃卻好似隱約窺見了一絲玄機。聽見玄源的疑問,他思忖著答道:“民間所謂的輪迴轉生之事,若真有,亦相當於無有,至少不是人們所認為的那般,這便是我方才的所見所悟。
若真有輪迴轉生,那麼我此身就是後世的前生,亦是前生的後世,世間眾人皆如是。我就是我的前世,我亦是我的來生,過去、現在、未來,三生合於此身。
欲尋前世如何,卻不知今世就是前世;欲寄來生之望,卻不覺今生已是來生,有與無有,又有何分別?道之本源,修今生就是修前世,亦是修來生。”
虎娃伸出手指凌空虛畫,寫了個“玄”字然後又說道:“我且閉關一段時日,不僅為恢復法力,亦明悟今日所獲,還要參透古天所修的邪法、另行演化神通手段,但願以化境修為即可施展。”
無邊無際的黑暗中,一艘寶船無聲無息的光華流轉,由於周圍沒有任何參照,看不出它是停在那裡還在向前行進。玄源操控寶船護住眾人,而大家既然被困在此空間中,乾脆紛紛閉關清修,不知不覺便是一個多月過去了。
終於還是古天先沉不住氣了,一個月後,他的聲音再度傳來道:“諸位這又是何苦如此呢,對誰都是有害而無利,能否再聽老夫一言?”
虎娃:“沒人不讓你說話,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等若不愛聽,就當沒聽見。”
一聽開口的人是虎娃,古天老祖的音調明顯變高了:“彭鏗氏大人,你究竟想怎樣?”
虎娃反問道:“老祖居然問我等想怎樣,難道不是你先動手的嗎?自己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