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我所擒,涼花索也落在我的手中。我並不貪得,此神器也對我無用,涼花川若想尋回,就應按盧張大人方才說的意思辦。
貴派宗主以及眾長老,也不必跑到沇城來了。聽說涼花川一帶風景不錯,不日之後,我與侯岡大人將陪同盧張大人去那裡玩賞。貴派宗主若有心收回神器,就在當地拜見吧。請你把話帶回去,好好問問貴派宗主以及諸長老,今日派你來究竟是何意,來日又打算如何?”
……
半個月後,一行五人出現在大河南岸,正是虎娃、侯岡、太乙、嘰咕與盧張,他們都換了便裝,身邊也沒有儀仗隨從。這五位都是高人啊,就算嘰咕的修為弱點,亦是五境妖修,放在哪裡都不容忽視,而侯岡的修為更是已突破至七境。
侯岡是於何時、怎樣修為破關的?其實一切都很自然,他並沒有躲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閉關消磨,就發生在將族中諸般事務處置妥當的同時,宛若水到渠成。
如今侯岡氏部族已無內部紛爭、與濟丘氏之間的摩擦也解決了,上游斷流的沇水已恢復正常,侯師基正式就任城主,沇城北門外的橋樑也已經修復,族人們正忙於春耕。
從侯岡回祖地以家法杖斃了侯樂昌,到如今族人們安居樂業,解決這一切事端也僅僅用了一個多月時間,侯岡本人則清閒了下來。
將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其實部族中已沒有什麼事情必須要侯岡這位伯君來親自處置。伯君不在部族領地中,亦是常有的情況,比如受天子徵召入朝的中華諸臣,有很多都是各地大大小小的伯君,他們也長期在帝都中為官。
所以像侯樂昌圖謀的那種事情,以當時的眼光來看,是很少見也是不可容忍的,假如都像他那麼幹,天下各部豈不亂套了?
突破七境修為、恢復了神通法力的侯岡,其實比一般的九境地仙更難對付,別忘了他身上帶著那麼多師尊倉頡所賜的神符。
五人當中一眼看過去最特別的就是虎娃,因為是出來玩賞,其他人都是步行,當然沒有刻意顯露神通騰雲駕霧,但虎娃卻騎著一頭青牛。
虎娃騎牛而眾人步行跟隨,顯得他的身份好似最尊,而實際上也確實如此。太乙、嘰咕就不必提了,就算是伯君侯岡、歷正宮禮官盧張,若論修為地位恐怕也不能在虎娃面前稱尊。另一方面,虎娃也不是特意擺架子,他是眾人中唯一沒有神通法力的,而且看上去也年紀最小。
虎娃雖然年紀最小,但自他從王屋山中返回後,侯岡等人卻突然意識到——這孩子長大了!
孩子當然會長大成人,可是虎娃的情況卻不一樣。仙家陽神化身體現的是一種修為成就,化身的形容到底是什麼樣子,只與所求證的心境有關,可以是老者也可以是童子。而虎娃這具化身,起初時就是他當年剛到巴原時的形容,看上去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他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從修習九黎秘術開始,重新踏上修行之道,以另一種經歷、另一種方式印證登天之徑,從某種意義上,可以把他當成一位獨立存在的修士。
虎娃在到達九黎之地的半年之內,便已突破了大成修為,若是他自己願意,形容便可以保持這個樣子。對於虎娃而言,這也無所謂願意不願意,他甚至沒有去在意。
實際上從離開黎山聖地,行遊中一直到達大河岸邊,他一直就是那個樣子,好像比剛剛到達九黎時大了一點,但對於天天在一起的同伴而言,是很難注意到的。
孩子成長得很快,假如你天天和他在一起,卻很難意識到,每次看著他總感覺還是上一眼看見他的樣子,只有突然回憶起很久之前的情景,才能察覺這種成長的迅速。
自從虎娃到達大河岸邊,走向侯岡氏部族領地的路上,就一直在悄然“長大”,與世間其他的少年沒什麼兩樣,卻是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