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卻等於是給威北侯府雪上加霜,傷上又撒鹽。
“我聽說,二小姐直指此事是我主謀。”淡淡地放下手裡的茶碗,指下有意無意地描繪著茶碗上的金邊,華青弦說這些的時候幾乎不曾抬眼。
面上一僵,威北侯夫人尷尬道:“郡主,這……也許是誤會。”
“也許,也就是說夫人也覺得有可能,對麼?”挑眉,她終於淡淡看了一眼威北侯夫人,那一眼的光華乍然而閃,不同於平日裡任何一次見面時的溫婉和順。威北侯夫人似是意識到了什麼,但卻也不怕事在迎向了她的目光:“郡主,我知道你和長公主府上的幾位小郡主一直面和心不和,可是,這樣大的事,就算您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該給長公主幾分薄面,傳出去了……柔倩郡主就不要做人了。”
明明是她府上的醜事兒,卻扯到了華青弦的責任,讓人聽了還以為是她才讓柔倩郡主不能做人。威北侯夫人胡攪蠻纏,指鹿為馬的本事也又一次讓華青弦開了眼界,和柳側妃果然是一路貨色。不過,既然她認不清現實,還要和柳側妃聯手整她,與虎謀皮的後果,她也該好好品嚐品嚐。
華青弦仍舊是如沐春風的笑,眼間的冷意卻一點點的加深:“不是很容易解決麼?娶進門便是了。”
“……”
這個辦法,威北侯夫人自然是知道的,可壞就壞在,她家的兒子根本就配不上長公主家的金枝玉葉。萬一長公主雷霆大怒一狀靠到了皇上面前,為了平息長公主的怒火,恐怕連皇太后都要大義滅親。到那時,她們家可就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見威北侯夫人不敢接話,華青弦冷冷又笑:“怎麼?侯府還想要賴帳麼?若真是如此,柔倩妹妹才真是不要做人了。”
面對華青弦咄咄逼人的氣勢,威北侯夫人不由自主地矮了一頭:“哪裡,哪裡……這個自是要的,只是……還是和長公主府上商議。”
“確實是大事,不熱熱鬧鬧辦了也說不過去。”說著,又是一聲冷笑,但眸光凜凜卻寒霜般掃向了華笑語:“可是,若是侯府娶了柔倩妹妹,那我們笑語怎麼辦?還要不要做人了?”既然華笑語心心念念想要嫁給這個傻子,那她何不成全?讓她也嚐嚐自己親手種下的惡果,知道害她不成終究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
被指了名道了姓,華笑語大驚失色,惶然道:“郡主姑姑,這件事……還是回家再說吧!”
“那怎麼行,要說就得現在說清楚。”說完,她還笑著打了比方:“正好比你買了東西收到了假錢,當時若不指出來,事後誰還會認帳?”
華青弦的態度明暗難辯,威北侯夫人臉色也凝重起來,道:“郡主,您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夫人管不好自己的兒女是自己的事,切莫再打那隨便拖人下水的主意,否則……今日之事,我會一五一十上奏皇太后,甚至是太皇太后。”華青弦刻意提到了太皇太后,將軍府家的兩位小姐聽到後便抬起了頭,見她仍舊一幅淡漠平常的模樣,一時也摸不準她意欲何為。
可這廂威北侯夫人卻聽出了幾分別的意味,早先還在房裡的時候,薛仲雪便嚷嚷著這件事是華青弦的主謀,可如今看華青弦的意思,是暗指她的女兒誣衊。是非對錯到底是什麼威北侯夫人一時分不清,但以她對自己那個女兒的瞭解,再加上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