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馬停住,一群人紛紛下馬,倒是有兩人快步過來,前面一人一身官袍,後面一人一身普通的裝束,頭戴斗笠,跟著那官員快步過來。
天山道下轄沙洲和肅州,這天山在沙州境內,眾將瞧見那官員,立刻就認出是沙洲知州,見到沙州知州帶人來見,心知來者自然不是普通人。
朱凌嶽見到,也已經抬手讓眾人退下,抖動馬韁,緩緩上前一些,那沙州知州已經跪倒在地,身後那人也是跪倒在地,摘下了斗笠,露出一張十分俊朗的臉龐來。
第一零八五章 遊說
朱凌嶽見到來人,已經笑道:“原來是肖世侄,這可是貴客,令叔肖大人近來可好?”
這長相俊朗的年輕人,竟霍然是北山道總督肖煥章的內侄肖恆,肖恆的年紀與楚歡相仿,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那張俊朗的臉上,帶著笑容,跪著行了一禮,道:“肖恆拜見大人!”
朱凌嶽抬手笑道:“起來吧。”等到肖恆起身來,朱凌嶽才含笑問道:“肖世侄,是你叔父派你前來?”
肖恆拱手道:“正是。叔父身體不好,而且北山事情眾多,所以派小侄前來拜見總督大人!”
朱凌嶽翻身下馬來,回首道:“你們自去練兵吧!”等到眾將退下,朱凌嶽這才和顏悅色向肖恆道:“肖世侄,陪本督走一走吧!”
肖恆立刻恭敬道:“小侄自當從命!”
朱凌嶽揹負雙手,肖恆恭敬跟在身旁,走在草場之上,朱凌嶽才問道:“肖世侄此番前來,當然不會只是想看看本督,卻不知道你叔父有何事要派你親自跑一趟?”
肖煥章身為北山總督,手底下自然不缺少送信傳訊之人,但是卻派來喬裝打扮的肖恆,朱凌嶽自然知道事情隱秘,非但不能以信件傳遞,甚至連外人都不能派,而是要自己的內侄親自出馬。
肖恆跟在肖煥章身邊,輕聲道:“總督大人是否得到訊息,楚歡已經從朔泉城出兵?”
朱凌嶽神情淡定,“哦”了一聲,反問道:“可是為金州和賀州的叛亂?”
“正是!”肖恆與朱凌嶽保持著腳步的一致,足以讓朱凌嶽清晰聽到自己的聲音,“楚歡調動了三營人馬,加上他剛剛徵召的新兵,近兩萬兵馬,已經開赴前往賀州……!”
朱凌嶽道:“他是西關的總督,西關出現叛亂,楚總督自然是有職責平亂的!”
肖恆眼珠子一轉,隨即嘆道:“大人也是這樣以為?”
朱凌嶽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肖恆,打量肖恆一番,露出一絲微笑,問道:“莫非令叔父不是如此認為?”
“大人,叔父讓小侄前來,一再叮囑小侄,在大人面前,一定要實話實說。”肖恆一臉真誠道:“小侄不敢隱瞞,在我們看來,金賀二州的動亂,未必真的是叛亂……那兩營打出的旗號,都是反楚而不反秦,他們並非要反朝廷,只是楚歡在西關暴虐,排除異己,人心不服,金賀二州的平西兩營,也實在是沒有辦法才起兵……!”
朱凌嶽嘆了口氣,道:“肖世侄,這等話,你怎能輕信?金賀二州居心叵測,起兵造反,那已經是事實,自古至今,無論是誰造反,總要打出個旗號來,金賀二州那些哄小孩子的話,你也相信嗎?”
肖恆身體微躬,看著朱凌嶽,“大人難道覺得楚歡出的是大義之兵?”
朱凌嶽嘆道:“楚歡是西關總督,手底下的是官兵,代表朝廷,金賀二州都是隸屬於西關道,他出兵平亂,自然是大義之師了。”
“如此說來,大人覺得楚歡出兵,是理所當然?”
朱凌嶽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揹負雙手繼續前行,肖恆急忙跟上,走出一小道路,朱凌嶽才道:“這是西關道的事務,咱們還是少過問的好。”
“但是大人難道沒有想過,楚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