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眾匪衝勁過來,一聲令下,兩派箭手齊齊放箭。
嗖嗖嗖嗖!
箭矢刺破空氣之聲不絕,衝在最前面的盧峰主步伐慢下來,揮舞著手中的巨斧,將迎面而來的箭矢紛紛打落,卻兀自有兩支箭矢射在他的身上,他卻似乎渾然不知,一面揮動巨斧,一面向前儘可能衝過去,當真是悍勇異常。
他身後的眾匪卻沒有這等身上,慘叫聲中,已經有十數人中箭倒地。
“弟兄們,都不要怕,跟老子衝過去,殺他個仙人闆闆的。”盧峰主粗須綻開,大踏步前行,身後的眾匪卻也是悍不畏死,快步衝過去,漸近屏障。
官兵冷漠無情地射出一輪又一輪箭矢,還未衝到一半,已經有數十名山匪慘死,盧峰主身上又是中了數箭,只是慶幸沒有傷到要害,他人高馬大,粗壯無比,乃是虯將軍手下最為悍勇的部下,只是此刻他的高大身形,反而成了最顯眼的箭靶子,如果不是他舞動巨斧,只怕早就被萬箭穿心。
“峰主,不成了……!”看著身邊匪眾一個接一個倒下,這群山匪固然都是亡命之徒,卻也是心驚膽戰,如此衝下去,如同自殺無疑,已經有人驚呼道:“他們的箭矢不斷,這樣下去,咱們都要死……!”
盧峰主眼見得距離屏障越來越近,厲聲喝道:“誰要是敢臨陣脫逃,老子必定殺他全家。”瞧見對面箭矢如同蝗蟲般飛過來,猛然間彎下腰,竟是從地上拎起一具剛被射死的匪眾屍首,將屍首擋在自己身前,作為屏障。
後面眾匪見此情景,有些驚訝,可是危急時刻,也實出無奈,便有幾名身強力壯的匪眾學著盧峰主的樣子,也都抓起已死的同伴屍首。
“排成一列……!”雖然是在危急之下,這盧峰主卻也不只是有勇無謀,沉聲道:“用屍首做擋箭牌,挺過去……!”
眾匪與盧峰主連成一線,在狹窄的山道上往屏障推進,數百名山匪跟在後面,步步緊逼。
虯將軍居高臨下看著,一開始見到盧峰主等人向前猛衝,眼神陰霾,等見到盧峰主等人用屍首作為擋箭牌,眼中才顯出一絲光芒。
官兵箭矢不斷,雖說盧峰主等人用屍首作為擋箭牌,但是亂箭之中,見識是不是透過縫隙射進來,卻還是有匪眾倒下。
不過一人倒下,立刻便有新人上來頂住。
這幫人俱都是盧峰主的手下,相較其他的匪眾,配合的更為默契,卻也都是悍不畏死,異常生猛。
那些作為擋箭牌的屍首上,很快就被亂箭佈滿,如同刺蝟一般,官兵見到群匪逼近,後面的長槍兵已經是握緊長槍,隨時準備上前。
群匪越來越近,一聲令下,弓箭手已經迅速後撤,一排盾牌手率先上前,在屏障之上,列成了一道盾牆,後面跟著上來兩排長槍兵。
這山道確實狹窄,一列也只不過並站十二三人而已。
間的已經靠近屏障,盧峰主厲吼一聲,將手中的屍首狠狠地往官兵人堆丟了過去,屍首飛在空中,早已經有長槍探出來,將那屍首挑中,然後丟到了一旁。
其他眾匪也學著盧峰主的模樣,將手中的屍首紛紛丟出,盾牌兵緊握盾牌,盾牌與屍首撞在一起。
趁這時機,盧峰主已經如同一頭下山猛虎,往屏障只撲過去,手中的巨斧如同洪荒戰將的上古神兵,臨空照著一名盾牌兵砍了下去。
那盾牌兵見到此人身中數箭卻渾然不知,身上兀自流著鮮血,卻依然如此勇悍,有些吃驚,見到巨斧劈下來,抬起盾牌迎上去,“砰”的一聲響,那巨斧狠狠砸在盾牌之上,那盾牌手只覺得握盾的手一陣酥麻,盾牌竟是被這重重一砸,往下壓過來,正壓在盾牌手的頭頂上,那盾牌極重,撞擊在盾牌手腦袋上,頓時便是腦漿四濺。
盧峰主一斧砸下去,兩隻長槍已經從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