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肖恆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只見到肖恆再次向四周看了看,隨即鬼鬼祟祟從懷中掏出一隻瓷瓶子來,開啟瓶子,將那裡面的粉末倒進了飯盒內的食物之中。
楚歡心下吃驚,暗想這小子難道是在下毒,他又準備坑害什麼人?
肖恆準備妥當,這才重新蓋上飯盒,拎著盒子,沿著小道繼續前行,楚歡好奇這傢伙到底有搞什麼鬼,當下如同鬼魅般跟在了肖恆身後。
楚歡的武功,自然不是肖恆可以相比,楚歡在後尾隨,肖恆毫無察覺,拐往西側,楚歡卻瞧見前面道路兩邊竟是守衛著十多名甲冑武士,小道盡頭,是一處幽靜的院子,此時已經不好再跟過去,見到肖恆走到大門前,向旁邊一名守衛招招手,也不知道囑咐了幾句什麼,那守衛拱手點頭,肖恆這才推門進了院子去,隨即將院門關上。
……
……
這是一處幽靜的院子,並無太多的裝點,簡約而素雅。
屋內點著燈,屋門則是虛掩著,肖恆輕步走到門前,猶豫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拎的飯盒,深吸一口氣,終是抬起一隻手,在門上輕輕敲了敲,輕聲道:“叔母,是侄兒肖恆!”
屋內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是恆兒啊?門沒關,你進來吧!”
肖恆輕輕推開門,進了屋內,屋內點著油燈,如同院落中一樣,屋內也是素雅非常,一張圓形的古木桌子擺在堂中,左側是一處廂房,房門關著,一名年過三十的美豔熟婦此時正坐在桌邊,桌上放著一本書,美豔熟婦手中拿著一串佛珠,似乎剛才正在誦經。
雖然年過三十,但是衣裳華麗,打扮得體,身形豐腴,長相卻是十分的美豔,雖然經過歲月的洗禮,可是時光並沒有讓她的美豔褪色,反而更是增添了一種成熟婦人才能擁有的風韻,她左眉內角有一顆殷紅的小痣,讓她本就美豔的容貌,更是增添了幾分妖嬈嫵媚。
“叔母,侄兒往膳堂那邊去看了一下,已經做好了一些飯食,侄兒知道叔母不喜歡鋪張浪費,所以並沒有讓他們多做。”肖恆恭敬道:“侄兒選了叔母喜歡吃的幾道素材,親自給叔母送過來,從晌午到現在,叔母一直都在聽主持講禪,水米未盡,一定是餓了。”
這美豔熟婦,卻正是北山道總督的夫人肖夫人。
肖夫人一雙顧盼生兮的眼眸子看著肖恆,微笑道:“恆兒,這些時日可是辛苦你了。”她打扮得體端莊,可是這一笑,卻風韻迷人,不漏痕跡間,卻已將成熟婦人那種內斂成熟的風韻在一笑之間便已經展現得淋漓盡致。
“叔母說哪裡話。”肖恆忙道:“能為叔母略盡綿力,侄兒……侄兒求之不得,心中歡喜得緊。”輕步上前,將飯盒放在桌子上,四下裡瞧了瞧,才道:“叔母對這居室可還滿意?前番叔母說過要來古水寺拜佛求平安,侄兒便事先通知了這邊的地方衙門,他們早早就在這裡做好了準備,這居室裡的擺設和物件,都是叔母平日喜歡的。”
“恆兒你也是,只是過來拜佛求平安,何必如此大動干戈?”肖夫人輕嘆道:“這要是被你叔父知道,只怕又要責怪了。”
肖恆立刻道:“這是侄兒對叔母的一片心,叔母前來古水寺,一路辛苦,若是連這裡也十分簡陋,侄兒於心不忍,如果叔父真要責怪,侄兒也無怨無悔。”
肖夫人見肖恆低著頭恭恭敬敬,那一雙美眸上下打量了肖恆一番,肖恆低著頭,卻是偷偷看了看肖夫人一眼,正好與肖夫人目光對上,急忙躲過目光,肖夫人唇邊泛起笑意,柔聲道:“既然已經這個樣子了,也就不用多說了。只是你又怎知我會在這裡留宿?我本是想連夜啟程,往俞昌趕回去,如不是你勸說,是不會留下來的。”似乎想到什麼,才道:“你坐下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