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燒成灰燼,府裡的東西也燒的差不多,裡面還能用的東西,下官已經讓人放到了那幾個還沒有燒燬的院子裡,根本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除此之外,下官再不知道其他。”
“肖煥章貪贓枉法,窮奢極欲,你說他總督府沒有值錢的東西?”盧浩生冷笑道:“孫芸,你知道肖煥章貪贓枉法最後落個身死的下場,本督勸你也要三思為好。”
“盧大人是說下官貪墨總督府的財物?”孫芸臉顯不悅之色,“大人可以去調查,大火燒起來之後,下官得知訊息,立刻封鎖現場,派人救火,大火過後,也是當著所有人一起清點財物,殘存的東西,也都封存在那幾間院子裡,根本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如果盧大人不相信,大可以現在就治罪,只是下官有無數人證,如果以貪贓枉法治下官的罪,下官著實不服。”
“你是說肖煥章的總督府大火過後,連一兩銀子也沒能找到?”盧浩生盯著孫芸眼睛,“據本督所知,他生活窮奢極欲,古玩眾多,而且家中許多器皿都是金銀或者玉石所制,難道都不翼而飛?”
“下官雖然也奇怪,但這都是事實。”孫芸道:“肖煥章死後,總督府是那位總督夫人管事,據說總督府燒燬之前,那位總督夫人遣散了總督府所有的人,而且每人都給了遣散費……如果總督府真的有金銀財物,只怕也是那位總督夫人處理的。”
盧浩生臉再一次沉下去,心也沉了下去。
“那麼肖煥章的那些店面呢?”
孫芸搖頭道:“下官不知,肖煥章既然是背後操作,這些地方當然不會讓別人知道,肖家父子都已經死了,那位肖夫人也死了,恐怕也沒有人知道哪些店面是肖煥章的私產。”
盧浩生微一沉吟,忽然冷笑道:“這倒也難不倒本督,本督自然有法子知道。肖煥章盤剝百姓,商戶也不會避免,只要往戶部司去調查,別的鋪子,他自然是重稅,自己的鋪子,自然會逃避賦稅,只要在戶部司查出那些鋪面少繳商稅甚至是不繳商稅,那麼就算不是肖煥章的產業,也必然和肖煥章有勾結,全都充公。”
仇如血並不作聲,心中卻是想著,這盧浩生畢竟也不是泛泛之輩,這個法子倒是一針見血。
卻見孫芸已經搖頭道:“盧大人,法子是極好的,只是這事兒辦不成。”
“為何?”盧浩生沉聲道:“本督要辦的事情,難道還有人敢阻擾,本督此番,定要從戶部司調查出肖家父子貪墨的家財,誰也阻攔不住。”
“盧大人,下官倒不是說大人沒有這個魄力,只是北山已經沒有了戶部司。”孫芸神情怪異,“戶部司不存在,大人自然也無處可查。”
第一五四七章 行賄
盧浩生本來臉色還算鎮定,聞聽此言,微微變色,皺眉道:“你說什麼?戶部司不存在?這……這話是什麼意思?各道總督衙門之下,設六司,戶部司乃六司之一,怎可能沒有戶部司?”
“回大人話,倒不是說沒這個衙門,而是說這個衙門現在已經不存在。”孫芸解釋道:“大人不知是否知道,北山道的戶部司主事,一直都是由叛官肖煥章的長子肖靜笙擔任,整個戶部司,都是由肖靜笙說了算,下關這個信州知州,根本插不了手。非但如此,戶部司衙門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是肖家父子的死黨,叛官肖煥章父子對戶部司控制的極其嚴格,外人根本無法插手,戶部司擔任官職的,不是他們肖氏族人,便是他們的心腹親信……!”
盧浩生皺著眉頭。
孫芸繼續道:“肖煥章兵敗甲州,肖靜笙死在前線,這戶部司就沒了頭腦,但雖是如此,也還沒有出生麼亂子,等到肖煥章死訊傳來,戶部司馬上就垮了,在戶部司擔任官職的那些官吏,要麼不知所蹤,下落不明,留下的卻是被羅定西找了藉口,殺了一批,所剩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