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而易舉,我也自有法子出城去!”
馬宏猶豫了一下,才輕嘆道:“林部堂,出城確實不難,可是出城之後呢?咱們所有的家財,全都在京城,如今早已經落入到天門道盜賊之手,就連家眷如今也都是生死不明。出城之後,咱們兩手空空,故鄉也都被天門道眾所佔,就算我們回鄉,宗親皆在,可是哎,可是咱們這般狼狽而歸,他們又會如何看我們?定武也不會善罷甘休,說不準便要派人追殺咱們!”越想越是覺得前途一片渺茫,好不容易爬到六部堂官的位置,可是如今卻榮華難享,更是有性命之憂,長嘆一口氣,無奈至極。
林元芳淡淡道:“馬部堂,你掌管錢糧,精於算計,想不到事到臨頭,卻這般沒有主意。”
“林部堂,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既然要走,咱們自然不能就這樣兩手空空跑回老家。”林元芳淡淡道:“咱們好歹也坐到了六部堂官的位置,這般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回去,確實沒有面目見父老鄉親。”
馬宏嘆道:“便是這個道理了。而且你我都是讀書人出身,就算逃回故里,又能做什麼?”
“咱們自然不能各回老家。”林元芳輕聲道:“既然要走,自然是要找個真正能夠發揮咱們才幹的地方才成。”
“哦?”馬宏一怔,“林部堂,你是說投靠敵人?”
“對於我們來說,現在的敵人是定武,只要是定武的敵人,便都是咱們的朋友。”林元芳陰陰一笑,“遼東赤煉電、西北楚歡、河北的青天王,甚至是金陵徐昶,這些人可都是秦國的大敵,而且他們誰都想做皇帝,取定武而代之!”
馬宏立刻搖頭道:“說的輕巧,咱們這副模樣去投靠,他們能收留咱們?還有那楚歡,當年在京城為官的時候,就與我有些不對付,我們若是投靠到他身邊,難保他不會公報私仇。”
“你還真是說錯了,雖然天下亂匪眾多,可是你仔細想想,真正有實力攻到河西的,恐怕也就只有楚歡和赤煉電。”林元芳輕撫鬍鬚,“河北青天王和金陵徐昶之流,雖然也都是割據一方,但是終究難成大器,咱們既然要投靠,也就只能從赤煉電和除患之中二選其一。”
馬宏忙道:“若真要走,就去投奔赤煉電。我們對河西這邊的情況一清二楚,河西的錢糧兵馬,都在我的帳薄之上,只要帶去帳薄!”
“你想的太簡單了。”林元芳笑道:“這賬本,固然有些作用,可是你覺得就憑賬本,赤煉電會給我們高官厚祿?”
馬宏皺眉道:“可是咱們手中除了這些,也拿不出其他東西。”
林元芳目光頓時冷厲起來,壓低聲音:“馬部堂,咱們既然要做,敢不敢做一次大買賣,一旦做成,無論我們投奔誰,高官厚祿絕不在話下。”
“啊?”馬宏眼中顯出欣喜之色,“林部堂,快說,什麼買賣?”
林元芳湊近到馬宏耳邊,低語幾句,馬宏臉上本來顯出的一絲欣喜頓時煙消雲散,顯出駭然之色,失聲道:“這不是找死嗎?”
“如果我們這般兩手空空離開,與死又有何區別?”林元芳神情變的陰冷起來,“只要當真得手,榮華富貴高貴厚祿對我們來說實在是輕而易舉,否則想要投奔他人再翻身,那可是千難萬難。”冷然一笑,道:“怎麼,馬部堂,莫非你沒這個膽量?也罷,你若實在害怕,就當我沒有說過。”
馬宏沉吟片刻,終是壓低聲音道:“可是你難道知道那東西在什麼地方?”
“馬部堂怎麼糊塗起來了。”林元芳聽馬宏這般說,就知道馬宏意動,輕笑道:“咱們幾次見他頒下詔令,那東西就在那間書房內。”
“哦?”
林元芳輕聲道:“咱們今日去見他,剛好經過那間書房,周圍都沒有任何人守衛,最近的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