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潛入總督府並不可行。”灜平道:“總督府內到處都是埋伏,本王早就算準神衣衛會來,只是並未想過你真的會用這樣的法子。木牌只是以防萬一,卻沒有想到真起了作用。”
王衝嘆道:“總督府鐵桶一塊,我雖然知道今日進來要冒極大風險,不過卻還是要一試。”將手中的大刀丟下,淡淡道:“或許是我對自己的易容術太過自信,俗話說的好,瓦罐不離井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我太過自信,反倒中了圈套,事到如今,也是無話可說。”
灜平上前一步,獨臂人卻已經靠近過來,護衛在灜平身側,灰袍人也上前來,站在灜平身旁,灜平凝視著王衝,道:“玄武,事到如今,只要你願意為本王效命,本王不但不會殺你,還會重用你。”
王衝含笑道:“多謝王爺器重,只是神衣衛從組建開始,就是以效忠聖上為使命!”
“聖上?”灜平冷笑道:“父皇已經駕崩了,誰是聖上?是灜祥?他有什麼資格繼承皇位?”
“他是太子,先帝駕崩,太子繼承大統,天經地義。”王沖淡淡道:“王爺煽動遼東作亂,大逆不道,如果能夠回頭,未必來不及。”
“回頭?”灜平哈哈笑道:“玄武,你當神衣衛當傻了嗎?你的生死掌握在本王手中,你還在大言不慚,讓本王回頭?”
王衝卻是緩緩將自己身上的衣甲褪下,只留一身布衣,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衫,道:“看來我終究還是不擅長打打殺殺,穿上這身甲冑,渾身上下都不舒坦。”
四周眾人見他到了這個時候還如此泰然自若,竟然有心思整理衣衫,都是有些驚訝。
“王爺,多說無益。”王衝抬頭看著灜平,“我既然有辱使命,自然也無法再去見聖上。”
“他派你來遼東,是為了打探什麼?”
“王爺何必明知故問?”王衝含笑道:“遼東軍變,自然是發生變故,誠如王爺所言,神衣衛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進入總督府之前,我心中還有疑團,不過現在一切都已經清楚了。”
“你清楚什麼?”
王衝笑道:“別的不清楚,至少赤煉電已經在王爺的控制之中。”
灜平冷著臉道:“你說什麼?”
“王爺不必否認,以王爺的處境,想要讓赤煉電聽從你的擺佈,無疑是痴心妄想。”王衝嘆道:“你如今能在遼東發號施令調兵遣將,我只能想到,赤煉電被王爺控制在手中,雖然想不通赤煉電是如何落在王爺的手中!”瞥了那灰袍人一眼,若有所思道:“是了,有這些旁門左道之輩幫助王爺,一些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自然也有可能做到!”
灰袍人笑道:“玄武千戶說的是,我們確實是旁門左道,如果沒有旁門左道,又如何能夠讓玄武千戶身中劇毒。”
王衝抬手看著自己手掌,整隻手掌都已經發紫,嘆道:“閣下用毒狠辣,比我有過之,我很欽佩!”說到這裡,他身形微微搖晃,腳下微微擺動,顯然是藥性發作,已經難以支撐。
“你是當今天下含有的易容術宗師,就這樣死去,豈不可惜?”灰袍人嘆道:“只要你向王爺跪下,宣誓效忠王爺,我還來得及救你。”
王衝雖然臉色蒼白,身形微晃,臉上卻還是保持著淡定笑容,道:“神衣衛自建立以來,為國盡忠因公殉職的吏員不下三百人,可是本千戶可以保證,這其中沒有一個人是屈膝求饒之輩,他們也都是為了聖上盡忠而死,本千戶自然不能破這個例,讓神衣衛蒙黑。”看向那獨臂人,笑道:“像田候這樣的人,自然可以朝三暮四,更換門庭如同吃飯喝茶一樣簡單,我們神衣衛是學不來的。”
獨臂人聞言,臉色驟變,眼中顯出冷厲殺意。
第一八六六章 操控
玄武眼中帶著一絲鄙夷之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