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等段荀過來,我也要問問他,那人為何會中毒而死。”
趙廣慶端起酒杯,苦笑道:“眼看便要過年,本官還準備著過一個好年,但是怪事頻出,本官這年看來不好過了。”又道:“衛大人,段荀性子古怪,但卻也是忠於職守,本官不知道你對他有什麼看法,但是等他過來,還請衛大人冷靜對待。”淡淡一笑,道:“這壇酒是他黃昏派人送來,衝著這壇酒,本官就為他說句好話吧……!”說完,杯沿已經湊到唇邊,便要一飲而盡。
楚歡眯起眼睛,衛天青卻已經厲聲道:“不要喝!”
趙廣慶一怔,放下酒杯,不悅道:“衛大人,你這又是何意?”
衛天青肅然道:“我只怕趙大人飲了這杯酒,便連這年關也過不去了。”
“衛大人,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趙廣慶豁然變色,怒道:“難道你認為這酒中也有毒不成?莫非你覺得本官是要在酒中下毒害你們?”
衛天青搖搖頭,淡淡道:“我們不擔心趙大人下毒害我們,我們只擔心有人下毒要害趙大人!”
“毒害本官?”趙廣慶怔道:“你是說段荀?段荀要毒害本官?”隨即大笑起來,擺手道:“斷不會如此。衛大人有所不知,段千戶雖然來到通州只有四年,但是他與我性情相投,對本官十分的順從,本官也是對他十分賞識。段千戶為人低調,辦事幹練,乃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若非避嫌,本官差點與他結拜成兄弟……這些年來,段荀對本官幫助頗多,本官還準備向朝廷舉薦他,另作升遷,他怎可能下毒毒害本官?”他笑著,對於衛天青的話,顯然是一絲一毫也不相信。
衛天青嘆道:“趙大人若是不相信,大可以驗一驗這酒中是否有毒。我也並非確定裡面必定有毒,但是事有蹊蹺,不過是提醒趙大人小心一些才是。”
趙廣慶笑道:“多謝衛大人提醒。衛大人慣於領兵打仗,果然是事事小心……!”大笑聲中,已經令人取來一根銀針,笑道:“我也是曾聽人說,這銀針驗毒最是方便,這裡面有毒,銀針便會變色。”說完,銀針探入杯中,笑道:“段荀怎會下毒害我,衛大人這次可真是多疑……!”他話沒說完,聲音嘎然而止,臉色瞬間變的極其難看。
在場幾人都看得清楚,銀針針頭已經變成了黑色,這也證明酒中確實有毒。
趙廣慶呆了一呆,額頭冒出汗來,隨即勃然大怒,重重一拍桌子,厲聲道:“來人,立刻領人去將段荀給本官綁過來!”
“大人,已經派人去傳!”下人提醒道。
“你再帶人去,將他綁過來。”趙廣慶神情極度的憤怒:“他竟然害我……他竟然敢下毒害我……!”已經站起身來,因為憤怒而表情扭曲,瞅見旁邊桌上擺的一件古董,探手抓起,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那件古董在地上被摔得粉碎。
趙廣慶呼吸急促,片刻之後,終於意識到自己失態,轉過身來,重新坐下,苦笑道:“讓兩位見笑了。只是本官萬萬沒有想到……!”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隨即皺眉問道:“衛大人,你怎知段荀要在酒中下毒?若不是你方才及時制止,本官現在恐怕已經是一具屍首了。”
衛天青正色道:“趙大人,我想問一句,這段荀在通州可是隻管城防?”
趙廣慶想了一想,終於搖頭道:“不瞞衛大人,通州雖然上下官員不少,但是本關信任的卻沒有幾個,而且真正能幹事的人才,那也是屈指可數。”頓了頓,繼續道:“這段荀為人低調,而且辦事素來讓本官放心。你們想必也知道,通州情況複雜,本官精力有限,不能事無鉅細都要管理,所以給了段荀一些權力,通州各要道關卡都是交由段荀去處理……本官其實最擔心的也就是有刀具馬匹流入我通州,這些東西一旦落入亂黨之手,後果不堪設想,段荀辦事幹練,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