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你的喉嚨,田統領若是不相信,不如咱們同時出手,你的刀可以去我喉嚨,我的手,也可以割破你的喉嚨,你敢不敢試一試?”
田候雙眸泛寒,手上一緊,琉璃已經呵斥道:“田候,你好大膽子,還不收刀?”
田候皺起眉頭,猶豫了一下,卻不敢違抗琉璃的吩咐,恨恨盯著楚歡,緩緩收刀,冷冷道:“不是我不敢,而是夫人不讓你死。”
“不是夫人不讓我死,而是夫人救你性命。”楚歡緩緩收回手刀,轉視琉璃,道:“夫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今日放過他,但是再有任何一絲冒犯,我定要取他性命,如果這位鬼刀大人真的死在西北,到時候還望夫人代為向太子解釋。”
田候握拳怒視,琉璃嘆了口氣,道:“公傅手下留情,琉璃謝過。”
“夫人何必向他道謝。”田候忍不住道:“他只是危言聳聽。”
琉璃看著田候,美麗的臉上十分嚴肅,“田候,楚大人沒有說錯,是他饒你一條性命,你自己為何不摸一摸自己的喉嚨?”
田候一愣,不由伸手在自己的喉嚨摸了一下,立時感到手上溼漉漉的,黏黏的,放在眼前一看,臉色劇變,卻是看到手上竟然沾上了血跡。
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楚歡,楚歡神情淡定,冷漠道:“記住我說的話,只是你第一次在本督面前亮刀,如果有第二次,我保證誰也救不了你。”
田候顯然很驚詫,問道:“這……這怎麼可能?你的手……!”
琉璃嘆道:“如果楚大人想殺你,你的脖子上就不會只有一道血口了……!”
就在此時,腳步聲響,聽的幾個聲音道:“統領大人……!”
“退出去。”田候厲聲喝道,洞口幾道身影正要進來,聽得田候呵斥,急忙轉身退了下去。
田候看了一下洞內,見到洞內點著火堆,柴火還在噼裡啪啦燃燒著,火堆邊上,支著木架子,楚歡的衣服都是在上面晾著,再看楚歡,此時才注意到,楚歡只穿了一條勁褲,赤著上身,再看琉璃,雖然已經穿上了灰袍,但是灰袍帶著水漬,雖然烏鴉鴉的秀髮已經幹了不少,卻蓬鬆地攏在腦後,燈火之下,看上去慵懶嫵媚,衣衫不整,任誰都能猜到,那件灰袍是匆忙之下才披上去。
田候拳頭更是緊握,手背上的青筋暴突,轉視楚歡,眼中的殺意更是濃郁,楚歡卻已經淡淡道:“你先退下吧。”
田候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來,琉璃知道田候在想什麼,但是更知道沒有必要向田候解釋,這樣的情況,越多解釋反倒是越亂,輕聲道:“田統領先出去。”
田候眼中劃過痛苦之色,卻還是問道:“夫人……無恙吧?”
琉璃搖頭道:“只是遇到了陷阱,幸虧公傅大人相救,現在已經轉危為安,你先退下吧。”
田候無可奈何,收起刀,向琉璃行了一禮,這才退了下去。
等到田候退下之後,楚歡這才過去撿起了血飲刀,輕嘆道:“夫人,太子將如此高手放在你身邊護衛,對你當真是愛護有加。我只聽說過三刀之名,風將軍的狂刀,馮元破的霸刀都是沒有機會見到過,今日見識到鬼刀,才知道三刀絕非浪得虛名。”
“鬼刀雖然厲害,但是還不是敗在了公傅的手下。”琉璃輕輕一笑,“這樣說來,三刀豈不是還在公傅之下?”
楚歡在火堆邊坐下,他知道有了琉璃的吩咐,田候是萬萬不敢闖進來,反倒是田候在外守護,別人也進不來,擺手道:“夫人千萬不要這麼說,且不說風將軍和馮元破,只田候的刀法,就已經是非同小可,如果不是險中一搏,未必能勝他。”
琉璃嫣然一笑,豔麗奪目,輕聲道:“公傅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楚歡聽她說的俏皮,心中一動,此時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