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龐大,我想殺他,但是你也說過,他只要動一根手指頭,就能取我性命……!”打量漢王兩眼,發出刺耳的笑聲,“你是皇子帝胄,可是現在,連乞丐也不如,和我一樣只是喪家之犬,你裝瘋賣傻,能夠保住性命已經是命大,你又憑什麼與太子一較高低?”
漢王露出詭異的笑容,“你覺得本王對付不了他?”
“當年漢王黨權傾朝野,只因為有黃矩一族作為柱石。”田候緩緩道:“黃矩一族已經不復存在,通天殿事件之後,漢王黨已經遭受嚴重的打擊,你當初的那些部下,都投奔到齊王麾下,太子得勢之後,對齊王黨又是一番清晰,從京城到地方上,無論是漢王黨還是齊王黨,都已經成為歷史。沒有了黃氏一族,你什麼都不是……!”
漢王只是詭異的笑著,並不說話。
“齊王好歹還有一個西關總督楚歡可以投靠,你卻沒有任何投靠之所。”田候冷笑道:“當年你借用黃氏一族的勢力,掌握了財源,漢王黨聲勢浩大,甚至控制了京城武京衛,但是今時不同往日,武京衛現在在太子手中,就算是十二屯衛軍,也已經有太子的人滲透進去,至若雷孤衡和赤煉電,你比我更清楚,他們與太子交往密切,在你和太子之中,他們不必猶豫,定然是不會選擇你……你要幫我,可是現在你連自己都幫不了……!”
漢王忽然發出壓抑的笑聲,那笑聲就像沸騰而出的開水,卻又被鍋蓋壓住,不能盡情釋放,田候見漢王笑的古怪,皺起眉頭。
“你可知道他是誰?”漢王一隻手揹負在身後,抬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斗笠人。
斗笠人將田候帶到馬廄之後,自始至終就站在一旁,如同石雕一般,動也不動,更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田候看了過去,他心下其實也很奇怪。
他知道斗笠人的武功絕對不弱,否則不至於悄無聲息就解決兩名刺客,心中本以為斗笠人是漢王招攬的部下,但是漢王如此一問,顯然這斗笠人的身份並不一般。
“本王不需要雷孤衡,不需要赤煉電,更不需用什麼漢王黨。”漢王一隻拳頭已經握起,“本王需要的,是天道!”
“天道?”田候一怔。
那斗笠人抬起手,緩緩摘下了頭上的斗笠,田候這才看到,這斗笠人頭上竟是寸草不生,是一個大大的光頭,宛若和尚一般,只是他也瞧得清楚,這人頭上並沒有香疤,並非出家之人。
光頭不讓田候奇怪,奇怪的是此人的膚色。
先前看不清此人臉龐,田候沒有注意,此時斗笠人摘下斗笠,田候不注意也不成了,這人的相貌並沒有什麼特別,但是膚色卻是蠟黃,那是一種深黃,就像患了重病一樣,可是他的眼睛,卻分明又十分的有神。
田候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但是卻從沒有見過這種蠟黃面板的人,在昏暗的燈火之下,那蠟黃的面板,甚至泛著一層淡淡的光澤。
田候看到如此奇怪的人,心下一緊,竟是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
“一個人帶著恨死去,就會永世不得超生。”蠟黃人聲音依然帶著沙啞,“想要擺脫不得超生,只有兩個法子。”
田候盯著那人,聽得那人繼續道:“第一種方法,當然是在離開人世的時候,將自己的恨完全的發洩出來,不帶怨恨去死。”
“那第二種方法呢?”田候問道。
“永生不滅。”蠟黃人輕聲道:“帶有恨意,卻不必經受生死,也就不存在永世不得超生一說。”
“永生不滅?”田候顯出不屑的笑容,“這天下間,有永生不滅的人?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只因為老君不曾降臨,更因為你不是老君弟子。”蠟黃人凝視著田候,輕聲誦唸:“天門初開,老君降世,凡我道民,得享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