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能有今日,都是聖上恩眷,大人為何又扯上齊王?”
“你……!”郎毋虛見楚歡油米不進,心中氣惱,沒了先前的耐性,冷聲道:“楚歡,莫怪本官沒提醒你,你四處樹敵,哪天粉身碎骨,可別怪本官沒給你選擇的機會。你在戶部掀風弄雨,是否不想在戶部待下去了?”
楚歡笑道:“大人的話,下官還是聽不懂。”
郎毋虛雙眸生寒,終是嘆道:“罷了,你既然如此,何去何從,本官也不多過問了,你一切好自為之就是。”伸手道:“拿來!”
“什麼?”
“公函。”郎毋虛道:“竇易呈給你的那份公函,本官要過目一番,看看是否真的寫著三十五萬兩。此事本官親自去查,若真是核算有誤,便會將竇易調離出戶部。”
“公函?”楚歡茫然道:“那份公函不是被竇易拿走了嗎?”
郎毋虛為之一窒,這小子還真是睜眼說瞎話,胡不凡剛才還說就在桌子上,此時桌上沒了公函,定是被楚歡收起來,沉聲道:“竇易拿走了?他何時拿走的?”
“下官也忘記了。”楚歡搖頭道:“剛才出了那檔子事,下官腦子有點亂,還真沒有注意公函在何處……難道還在這屋裡?大人稍候,下官找找看!”起身來,在屋裡開始找尋。
郎毋虛見他裝模作樣尋找,臉色有些發黑。
楚歡找了小半天,看似將這間屋子翻了個底朝天,才搖頭道:“大人,公函不見了,要不下官再去找竇易問一問?”
郎毋虛當然知道楚歡這是故意為之,那公函顯然是被楚歡藏了起來,這小子還在裝模作樣,冷聲道:“不必了。楚歡,你是戶部主事,下面呈上公函,你都不能好生掌管,這可是失職之罪!”
“竇易那邊必有副本。”楚歡道:“昨日下官瞭解了一下,呈上來的核算公函,度支曹都會留存副本,都由竇易掌管,下官這就去拿!”
“不用了!”郎毋虛感覺頭有些疼,冷哼一聲,再不多言,出門而去。
楚歡回到椅子上坐下,靠在椅子上,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看來自己還真是個能人,這才進來兩天,就似乎遍地樹敵了。
……
……
“哐當!”
戶部正堂,上好的青瓷茶杯被砸在地上,四分五裂,散落一地,胡不凡捂著胸口,臉色鐵青,郎毋虛站在一旁,心有餘悸。
“本官若是不整死他,也白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胡不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這是擺明了要與本官打擂臺,他這是要鬧事,要鬧事啊!”
郎毋虛亦是咬牙切齒道:“下官也沒有想到,此人竟然抓著雞毛當令箭,用那本公函與咱們唱對臺戲。”
“能拿著那件東西與咱們唱對臺戲,那公函就不是雞毛。”胡不凡沒好氣地道。
“是是是!”郎毋虛忙道:“是下官無能!”
胡不凡順過氣來,道:“公函上有竇易按的手印和印章,他有公函在手,竇易就跑不了。這事兒要鬧大了,便會扯出一大片人來,他手中的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啊!”
“大人,這事兒當真會鬧大?”郎毋虛小心翼翼道:“這些年來,朝中也不是沒有人彈劾咱們戶部,咱們戶部也出了幾次簍子,可是聖上可從沒有對咱們怎麼樣。這次就算楚歡真的鬧將起來,難道咱們還怕他不成?”
“你懂什麼,此一時非彼一時。”胡不凡搖頭道:“你是個精明人,怎地看不出其中關竅。楚歡若是別人所派,本官不出三日就能讓他滾蛋,可是這次他是聖上欽派,那就不簡單了,聖心難測,到現在本官還鬧不明白聖上將楚歡調來究竟是何意圖……聖上此前確實寵信安國公,也一直袒護安國公,咱們戶部因此得利,但是如今將楚歡插進來,這已經暗示